气得要杀了她了,幽幽沉沉的,像是压着什么心事。
但他压着什么心事唐今也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又不可能跟她说。
唐今没有在意,拿上帽子披风就出去了。
胡女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中,才逐渐收回目光。
上挑的翠绿凤眸微垂,静静注视了一会面前的火炉,半晌,还是抬起,视线穿过那上窜的橘色火苗,落到了那床铺好的冬被上。
宽大而又厚实的一床冬被,只是这么远远瞧着,都能想象出来这床被子盖起来会有多么暖和安心。
只是……
“胡女”回忆着刚刚那个士兵冲进来说的话。
唐今,他已经认得这是那个人的名字了。
但是后面那个……
胡女的眉心不自觉拧了拧。
小姘头?
是什么意思?
名字吗?
他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话,像是什么喜欢男人之类的。
但是稍微不常用一点的词汇,例如刚刚那个人说的什么姘头的,他就有些听不懂了。
听着应该是个名字。
虽然有些奇怪,但陈人的名字本来就是奇怪的。
而且不管这是不是名字,唐今刚刚的表情变化,他是都看见了的。
那样柔和的表情,他还是头一回在那个陈人的脸上瞧见。
那个小姘头……
应该是对青年极为重要的人。
胡女冷冷瞧着那床冬被,脸上的表情分辨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