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抑郁了。
她已经摘下了脑袋上的兔脑袋,这会正坐在档案室里的小板凳上。
听完骆弋的话后,她就抱着那个兔脑袋,紧紧低下了头,“我真的以为……骆弋是来帮我的……”
那时候骆弋在贫民窟里找到她的时候,她其实也奇怪过。
明明该是她这个眷属去帮助随主的,为什么却变成骆弋这个随主反过来找她了呢。
原来。
原来。
唐今伤心地把脑袋再次埋进了那个兔玩偶脑袋里。
骆弋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自已该怎么解释。
说是为了利用,但其实,在想出那么个办法之前,他就已经想要去找她了。
他当时还不明白。
不明白自已为什么那么想去找她。
凭借着理性的判断,按照自已一贯的性格,他推断出——
自已想找她,一定是为了给他自已创造出什么利益来。
于是。
在已经得出的这个结论的基础上。
为了给自已想要去找她的这个想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想出了后面的计划。
但他当时其实是有把握,自已对资料的修改不会被检测出异常的。
所谓的,让她代替他去警署,制造混乱方便他来逃亡躲藏的这个计划。
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还容易节外生枝的环节。
所有的这些,都不过他为了蒙骗自已已经动摇的心,而制造出来的,只说他自已听的谎言。
但这些话……
骆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唐今说。
说,也好像只是在狡辩。
想了想,他还是走到那正把脑袋埋在玩偶头里伤心着的,淳朴小山鬼的面前。
骆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要亲亲吗?”他问。
淳朴小山鬼:“……”
淳朴小山鬼没说话,只是埋在那颗兔玩偶脑袋里,又伤心地吸了两下鼻子。
骆弋想了想,“想亲多久都可以,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的。”
警署三楼的这间档案室放着的都是已经解决的老旧案子,警署最近都在忙着抓那个罪犯,没事不会来看这些档案。
所以。
他们想在这里面干点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唐今又吸了吸鼻子,“明明就是骆弋自已想亲亲了,还要拿亲亲来哄我。”
她才不会那么简单地就又被他给骗了呢。
明明骆弋自已亲亲的时候也很高兴啊,这算什么跟她道歉的方式?
唐今不接受。
甚至还搬动着小板凳,转过去用背对住了骆弋。
骆弋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骆弋知道,她之前就被金山村那些人骗过,利用过,肯定是不喜欢自已再被人欺骗,利用的。
所以这会,他是真的怕唐今生气不开心,怕她不肯原谅他。
她转,骆弋也就跟着她转了一圈。
重新转到了她身前,骆弋抱着她身上那件大兔子的玩偶服,镜片后,眸色认真,“那就你来说好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对不起,今,我以后不会再利用你做任何事了。”
简简单单的三句话,但骆弋却说得越来越认真,那双一贯漠然冷淡的黑眸里,浮现跃动着的,是压抑的不安。
他想,自已刚刚是不是不该告诉她那些的。
但,他好像也不想瞒着她。
他不喜欢向他人袒露自已,可现在却又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久久没有等到唐今的回答,骆弋抓着唐今玩偶服的手指又不自觉攥紧了些。
唐今其实还是有点伤心的。
谁被骗了不伤心呢。
特别是她这种天真单纯从没干过坏事从山里出来的淳朴小山鬼。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