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大堂里,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闭着眼睛,身后站满了低头悼念的人。
有人走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男人睁开眼睛,冷笑了一声。
离开正堂,男人一推开门那穿着丝绸西装的男人就装模作样地迎了上来:“我……唉,事情我都听说了,鸿哥,你要节哀啊。”
孙运鸿冷眼看了一遍这个矮胖的男人,“你就是来号丧的?”
钱文龙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毫无惧意,“好歹我跟大侄子也有个师徒的名分在,来给他上炷香也是应该的。”
孙运鸿在位置上坐下,目光阴沉,“上完就可以滚了。”
钱文龙眯了下眼睛,半晌,又带上笑,“鸿哥,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只是这两年底下人不懂事,才闹得僵硬了点。”
“少他妈来这里猫哭耗子,别以为老子会忘了是谁挑唆老子去挑衅那姓唐的。”孙运鸿冷笑,“我儿子的命,姓唐的有份,你也逃不了干系。”
钱文龙皱眉,“鸿哥你这说的就是气话了,我来这里,是因为咱俩是兄弟,咱们俩家一直都是兄弟不是吗?”
“而且阿聪也是我的徒弟啊,你忘了,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他还喊我师傅,难道他出事我这心里就不痛吗!咱们可是十几年的兄弟,就因为这两年生疏了你就这么看我?孙运鸿,老子是把你当兄弟今天才来,你看那姓王的他敢来吗?他敢踩着顾家的脸来你这吗?”
钱文龙越说越激动,他猛地一拍桌子,“好既然你这么看我,那我以后也不来了,就跟那姓王的一样去给顾家当狗好了!”
眼见他真要走,孙运鸿放下手里的杯子,“行了,算我说错话了。”
他压下心里的怒火,拿着酒杯倒了杯酒塞钱文龙手里,“来,干了。”
钱文龙装了一会样子,也是很顺利地被孙运鸿劝回去,很快两个人就跟真的兄弟一下气氛和谐了起来。
等钱文龙离开。
孙运鸿阴恻恻地看着钱文龙的背影,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等他弄死那个姓唐的,再收拾钱家。
另一边,钱文龙坐回车里。车窗的挡板升起后,他就沉下了脸。
“怎么了,上来就一副死人相。”娇媚的女人依过来。
钱文龙狠狠把她甩开,女人惊叫一声,还想说什么,等看见钱文龙的表情后就不敢开口了,躲进了角落里装鹌鹑。
钱文龙眼神阴冷,啐了一口,“蠢货一个。”
他自然也是知道孙运鸿那孙子在想什么的,只是眼下……
姓王的是个王八,怕惹了顾家那个不敢动弹只想装死,那些小帮派又被顾家吞并得差不多了,在川市,他找不到第二个合作对象了。
至于上面那些大鬼小鬼……
那天晚上西区的枪声可没停过。
钱文龙眯了眯眼睛。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就他不愿意跟大家一起……唐今必须死,只要他死了,剩下的顾家可以慢慢玩。
……
这两天局势紧张,唐今留在本宅的时间变多,就给了顾明夏很多凑上来的机会。
又一天顾明夏拿着自己做的小饼干来找唐今。
唐今让她把饼干放桌上,似是随口问道:“小夏,你最近在和许路成交朋友?”
听到这声问,顾明夏眼睛一亮,等看到好感度那大大的圆圈时,又泄气了。
“许路成?”顾明夏的态度很坦然,丝毫没有心虚,“嗯,他是我新交的朋友。”
唐今在写东西,钢笔从纸张上划过,像剑一样,“哦?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是个好人。”顾明夏笑起来,一副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钢笔在纸面上停顿了一下,“那么,只是普通朋友?”
“是啊,怎么了吗?”
唐今笑笑,“没什么。这两天川市不太平静,如果要出门一定要让你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