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人,楚妙尔径直走到圆桌边上坐下,淡淡说道:“人都走了还躲在那里,难道需要我大喊一声让人将你抓起来才做数?”
闻言,阿尔云朵撇了撇嘴,轻笑着唤道:“阿哲,出来吧,你又不是不认识王妃姐姐。正好认认脸打个招呼。”
在宫里私藏男子可是惑乱后宫的死罪,楚妙尔真是多谢了她如此信得过自己,一点不遮掩,还大摇大摆地让他们彼此认个脸。
阿哲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大方地行了个东厥的礼仪后便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时,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他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来京都也是一起来的,只是哥哥怕我在宫里受人暗算所以特地将他留下来暗中保护我,”阿尔云朵轻笑着站起身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可怜兮兮地说道,“前些日子得了壶东厥酒,所以才让他出来喝上两口,可不是谁都像王妃姐姐这般想喝到家乡的酒随时都能喝到的……”
楚妙尔看了眼桌上的两个小酒杯,杯中还有残留的酒,可见阿尔云朵不是在说谎,可他终究是外姓男子,这样跟着后宫嫔妃,若是被人发现可还得了?
“其他还有谁知道他吗?”楚妙尔从阿哲的脸上移回视线,定睛看着阿尔云朵,眼神中明显带着谨慎。
阿尔云朵偏着头想了想,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绝不可能有人发现他的,阿哲的功夫在我们东厥可是一顶一的好,再说若是有人发现了怕是连夜都要告发到皇上那儿去,她们才不会留我到今天呢。”
见楚妙尔沉默不语,阿尔云朵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撒娇似的笑着:“王妃姐姐别说我了,你好不容易来我这百香宫一趟,也真是赶巧儿了,阿哲……”她转头说道,“快给王妃姐姐倒上,让她也尝尝咱们东厥的酒,看和京都的相比又如何……”
楚妙尔虽喜欢在府中和傅云期小酌两杯,可现在身在宫里却不适合,加上那酒香的浓烈,一闻便是烈酒,那后劲一上来可不要到时还要被人送回四王爷府,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刚想开口拒绝,楚妙尔便看到阿哲端着酒杯的手。兴许是她眼中的惊讶过于明显,阿哲像是触电似的往回一缩,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快试试快试试……”阿尔云朵就像是一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兴奋又期待地看着楚妙尔。可她却忽然被扰乱了思绪,刚刚晃眼而过的那枚戒指……?
“阿哲,可否借你手中的指环一看?”楚妙尔不加掩饰地朝他伸出了手来,笃定地补充道,“右手尾指。”
阿尔云朵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高昂的兴致忽然被人打断了,看看楚妙尔又看看绷着脸的阿哲,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说道:“阿哲,快把你的指环拿出来给王妃姐姐看看,你身上难道还有什么新鲜物件,几百年前的老东西了有什么不好见得人的?”
边说着边走到阿哲身后,任凭他如何紧握拳头,还是将指环取了下来。
“诶?这不就是杨瑾汐那枚指环吗?怎么在你这儿?”阿尔云朵连忙将指环递给楚妙尔,“王妃姐姐,你看看!”
楚妙尔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掌心这枚不太起眼的指环,和印象中一样,除了磨损的划痕再无其他的图文花式,做工也很粗糙。
只是阿尔云朵记错了,这枚指环不是杨瑾汐的,而是当初婉娘为了杨瑾汐能进春燕楼借与他的信物而已,所以仍是婉娘之物。但婉娘说过,这枚指环是她弟弟幼时送给她的物件,他们姐弟一人一个。
这么多年来,她弟弟早就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无人知晓,怎么会如此巧合,偏偏出现在他的身上?楚妙尔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中,明明见着前面有些清亮却又看不清。
“阿哲,杨瑾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阿尔云朵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难不成你们还有偷偷保持着联系?”
大约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