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到屋里,白桃就匆匆从外面进来,张罗着丫鬟们布置晚膳,只是面色仍是不佳。
“看你乐不思蜀的样子,可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傅云期好笑地看着她神神秘秘地朝着自己走来,轻声问道。
楚妙尔捂了捂自己的钱袋子,但笑不语。
“捡着钱了?”傅云期不经意瞥了眼她的小动作,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有这么大的好事怎么不叫上我?”
丫鬟们憋着笑,这四王爷和四王妃在外头都是出了名的淡然寡味,谁又想得到两人在府中会这么小孩子心性,一个敢说一个敢问,童言无忌。
见晚膳都布置好了,白桃挥手让那些人先下去,自己则是转身说道:“王爷王妃,可以用膳了。”即使不太高兴,还是扶着楚妙尔来到了餐桌前。
“妙妙,跟我还藏着掖着呢?”傅云期定定地看着她,笑道,“人都走了。”
楚妙尔正襟危坐,慢悠悠从钱袋子里面掏出一张折得四方五正的银票出来,摊在手上递给傅云期,嫣然而笑。
“五百两银票?!”一旁的白桃吃惊大呼,圆圆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几个大字,双手捂着嘴,很是难以置信。
亭风也略显吃惊,满脸羡慕地问道:“王妃,您在哪儿捡的啊?赶明儿我也去市集上溜达一圈,看看捡不捡得到”
“听你家王爷胡说,”楚妙尔嗔怪地看了傅云期一眼,“上次我去二王府时,特意问了府中的大夫一嘴,他说湖音姐姐应是这月就要临盆,所以我才急慌慌地赶去给小侄儿定了个见面礼。”
傅云期只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就将银票收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不是早就命人准备了上好的玉璧.?也不愁到时候没有见面礼.....”
“那不一样,那是你送的,这是我送的,”楚妙尔第一回认真跟他辩驳道,“我定的‘长命锁’虽然和玉璧的寓意大同小异,可毕竟是我的一片心意,况且就目前为止......恐怕放眼整个京都都是独一无二的,再找不出第二个相同的来。”
“所以最终这独一无二的想法就换了五百两银票回来?”傅云期也不想和她争辩,笑着轻笑着摇摇头,“小财迷快吃饭吧,走了几个时辰应是饿极了。”
整个王府都是她的,手里这张区区五百两的银票又算得了什么?不过瞧着她这般愉悦的模样,傅云期也打心底地跟着高兴。
这里其乐融融一派和气,另一边却是哀痛欲绝,有人正在寻死觅活。
“你们这算什么?囚禁我吗?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滚啊!给我滚——”声嘶力竭的怒吼声隐隐约约伴随着抽泣,从屋里传来,“我要找王爷!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婉娘丝毫没有顿足,这场景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住在隔壁的她早就习惯了。这时,突然一声清脆而尖锐的响起,随之,一个小婢女捂着脸颤颤巍巍地从屋里跑出来,双眼含泪,脸上赫然红肿了一片。
这秦落歌虽然心机深重,但出于身份的约束,这么久以来也从未见她出手打过府中的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又是打又是骂的?
见那小婢女端着一盘子碎渣碎片,推门而出,大约是没想到屋外还站着一人,顿时更加委屈了,连忙行了一礼哭哭啼啼地小跑离开。婉娘破例管了回闲事,上前找那两个门口的侍卫问道:“她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后,客气地回道:“刚才我们来换班时就是这样儿了,听说好像是......好像是今儿白天偷偷跑了出去,结果被......”那人的眼神忽然有些闪烁,吞吞吐吐起来,“被他们打昏了扛回来的......醒过来就开始要死要活的非要找王爷讨个说法,我们也是没辙......”
原来是偷跑出去又被逮了回来,心里不服气。
“她不吃就算了吧,饿了总会吃的,”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