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贺润嘉的眼中闪过一抹纯真,不过很快就被恨意代替,她作势要伸手掐住楚妙尔的脖子,不过刚好被傅云期一掌退得老远。
她猛咳嗽几声,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笑道:“我为什么要和离?要我嫁给他的是你,现在要我和离的也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贺润嘉指着傅云期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又为何这么护她?她根本不像你看见的这么纯良……”
她以下犯上,傅云期治她死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却置若罔闻,像是要将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恨全部发泄在楚妙尔身上,恨不得她立马去死才称心如意。
“表姐,你再如何打滚撒泼也无法改变现实,命运对你不公又何其对我公平?”楚妙尔淡淡说道,“走吧云期,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与傅云期执手走了一段路后,楚妙尔又转身提醒道:“表姐若是想就此一了百了,正好是如了你夫君的意,只怕是你前脚刚走未过头七,章府就会有新的女主人。”
见着刚走到池边的贺润嘉身形微顿,楚妙尔才放心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后传来一阵刺耳而尖锐的叫声,随后响起她再次跌倒在地的闷哼,就再没了动静。
也许从前她对这个表姐是讨厌之心,今日之事发生后,更多的是对她的同情。
两人在院子里慢慢散着步,还是楚妙尔先开口:“你一直在旁边听?”
傅云期点点头,表示自己全程都在,不过怕她多心仍然解释道:“我怕她对你不利才躲在旁边……”
“你相信那些事情是我做的吗?”楚妙尔转头望向他,眸光微微闪烁。
她并不知道之前楚妙尔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是她做的,可是她现在在外人面前就是楚妙尔,没人能将她俩份离开来,就连她自己也不行。
一想到贺润嘉说的那些事,她怕,怕自己在傅云期的心中从此变成了一个恶毒妇人的形象。
“不相信,”傅云期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掌心,柔声说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幼时的事情,她对你做的坏事也不见得少,妙妙,你不必觉得亏欠她。”
听他说后,楚妙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浅浅笑起来,认同似的点点头:“对,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她所说的,因为章意这事儿我压根儿没记起来……”她转念一想,“或许我可以去问问小舅母,表姐出嫁时是她与小舅一起送上花轿的,她应知晓此事。”
傅云期却是不明白,疑惑地问道:“你都没记起来,为何要让她将这些事情算在你的头上,还让她一辈子记恨你?”
贺府不比四王爷府,两人闲聊谈话间就不知不觉走到了长廊上,穿过长廊就是前厅了,楚妙尔瞧见前厅坐着一人,抚着额头看起来已有些疲惫,正是舒青青。
“若不是我方才出言告诫,说不定她已经两眼一闭往池子里跳下了,”楚妙尔笑着摇摇头,“照她这样说,我已然害了一条性命,若是她再淹死在我面前,那我罪孽就太深重了。”
傅云期忽然停住脚步,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都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楚妙尔粲然一笑,“可我还是怕沾上了鲜血,今后会下十弱书生做什么,何况对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实行五花大绑,似乎是以大欺小了些。
但是白桃却死活不同意,说是他害得王妃受惊,还平白无故都被人误会,非要出这一口恶气才罢休。亭风拗不过,就将人绑了,可能是职业习惯,还顺便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白布。
“方少爷,我手下的人没有轻重,真是对不住了,过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傅云期自顾自地将茶水斟上,静静地等着他过来,似乎很是有把握。
在白桃的眼神注视下,方宴如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肩膀,才起身缓缓向圆桌走去。被反绑得太久,手臂已经有些麻了,稍微活动了两下才逐渐好转。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