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还怀着他儿子呢。
“没事,邱娘不要放在心上,切莫情绪激动,一切以咱们儿子为主。”
略微还有心情安抚。
邱姨娘眼睛闪了闪,抓住时机哭哭啼啼哽咽道:“老爷,妾身还有一件事禀告,马场,马场里的,马场……”
县令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暴跳如雷,打断她断断续续的话,急切问道:“马场怎么了?”
他扶着邱姨娘的手握得发白,嘴唇哆嗦着怒目圆睁。
马场可是他苦心经营的产业,大半身家都投了进去,是他压箱底的体己,未来颐养晚年的保障。
发生了这么多事,县令之所以还能坚强的撑住就是因为马场里产出的烈马早已被订购出去,马上就要有源源不断的白银入账。
这些都是大头,与赈灾粮和库房中的三瓜两枣不同。
邱姨娘仿佛被他的表情吓到,瑟缩着躲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今早臣妾得到消息,马场里的马昨夜全跑光了,都是那几个马奴匆忙没关栏杆门。”
这也是她为何急匆匆跑来的原因,要知道县令之所以让她去别庄,就是准备安排她私下与马商接触,将来能够代替他管理产业,留给“二人”未来的儿子。
邱姨娘面如死灰。
不知是心疼到手而飞的产业还是心疼自己的命苦。
县令脑中绷着的弦猛然断裂,眼睛瞪得巨大,指着邱姨娘说不出话。
不等缓过来,他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踉跄着朝后倒去,嘴里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你……你个……贱人。”
“啪”的一下,后仰着倒地不起。
邱姨娘大喊一声慌忙去接人,然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哪有力气,也随着县令摔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邱姨娘急忙转身换到县令上首,两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声骨头裂开的脆响在书房格外的响亮,邱姨娘给了县令重重一击。
县令白眼一翻,抽抽着晕了过去。
“老爷,您怎么了?您快点睁开眼睛啊,老爷……”
邱姨娘反应过来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哭得真情实感外露。
她是真的希望县令醒来,毕竟整个县令府还不在她的掌控之内,她唯一的倚仗就是县令。
他人一倒下,府上的奴仆必然轻视她,而且,以大夫人的手段,很快就会把她撕了。
邱姨娘哭得不能自已,屋外的奴仆听到声音越来越大察觉出不对,试探着敲门,她才反应过来要赶紧救人。
“进来,快点进来,老爷晕过去了。”
兵荒马乱过后,大夫看着县令不住的摇头叹息。
而在针灸的作用下,县令俨然苏醒,微张着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大人的情况是中风加上骨折,比较棘手,老夫只能尽力而为。”
大夫斟酌着语气和屋中大夫人以及闻讯赶来的几位姨娘阐述,表情为难,明眼人都能看出怕是凶多吉少。
几位姨娘捂着帕子哭哭啼啼,而面色苍白的大夫人脸色冷漠,吩咐人将大夫带下去开药。
随后,大夫人身边的丫鬟搬来一把凳子,她坐下后率先朝邱姨娘发难。
“来人,去把这个害惨大人的毒妇押入大牢,秋后算账。”
很快,邱姨娘就被人拉了出去,县令迎来大换血。
县衙的闹剧自然传到了叶晚娇这里,她捏着那张写满小字的纸递给叶晚清读,姐妹俩毫不意外。
“姐姐你写信让大哥把消息传递出去,再添一把火,大冬天给百姓看点热闹的。”
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