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牵着马的身影渐行渐远,叶鹤礼才吐出一口气,抱着叶晚娇重新走进了客栈。
顾清风和谢墨臣默默跟在叶家人后面,直到他们一家人把门反锁后,才拉着小徒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算了,他不操心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以后客栈这么舒服的地方估计住不起了,他要多享受享受。
顾清风知足常乐,谢墨臣则是一脸漠然,师徒二人都是随遇而安的人。
另一个房间里,叶老夫人坐在床上,把拐杖搁在床头柜前,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啪”的一声,敲在了叶晚娇和叶鹤礼的心口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叶老夫人语气严肃的盯着叶鹤礼。
“爹,没人偷听,你快点解释吧!”叶晚娇不遗余力的补刀。
一家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叶鹤礼哪受过这种待遇,摸了摸头上的虚汗干笑一声拉过了地上的板凳坐下。
这才开口说道:“我怀疑镖师里有奸细。”
“前夜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而且能够准确知道我们行程提前埋伏的唯有自己人,镖师有很大的嫌疑。”
“过了豫州之后途径并州,之后就会到达北疆地界,接下来的路我有新的打算,甩掉镖师才是万全之策。”
“那接下来怎么办?”薛雪柔问道。
“先去府衙把流籍更换了,然后买些粮食和药材就赶路,而且,为了不引人注目,承安的那辆马车就让给顾前辈他们,咱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更安全一些。”
“若我没猜错的话,豫州府刺史应该叫做詹言理,他是你祖父的前部下,换流籍的事情找他应该不难。”
叶老夫人拿起毛笔字写下一封信递给叶承安,叮嘱道:“你去的时候把信交给他即可。”
随后,叶鹤礼和叶承安对着地图一番指指点点,叶晚娇则埋头画符咒。
她先是画了很多张平安符和护身符,像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符咒她信手拈来,旋即又画了一种新的符咒。
定身符。
有了这个,遇到近身的人直接甩过去就好,就不需要周旋对付了。
画符耗费了叶晚娇大量的精力,每一笔都带着一丝微弱的灵力,只是她未曾察觉。
安顿好一切,父子俩兵分两路,叶晚清陪着叶承安去府衙更换流籍,领取路引。
而叶鹤礼则是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头,带着叶晚娇往豫州城的唯一一家大药房回春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