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双眼,然后给虞时讲述了那段,他从死亡一直记恨到今天的过往。
就像是虞时猜测的一样。
司郁还活着的那个时代,比起虞时所习惯的社会来说,确实是古早了太多。
那时候皇权和神学还是相互依存的。
教会拥有相当强大的力量。
当然他们也可以掌控着审判的权利。
“当时他买通了教会,然后找了一个男孩,让他来指正,说我和男人之间有不符合神明要求的关系。”
“因为正常在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大多数都已经娶妻生子。就算是没有自己的爱人,也多半是因为家里太穷,没办法养活女人。”
“可我没有爱人,也没跟任何女人有过什么近距离的接触。虽然和男人之间也没有那样的事情,但是谣言就是这样,一旦传出来了,就会越传越真,然后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
司郁缓缓地说着。
当时被那些谣言指控的时候,他真的是非常生气。
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是gay。
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
更不可能去跟他不喜欢的人,做任何一点苟且的事情。
别说是拥抱和接吻、甚至更深层次的那种交流。他就连牵手都没有跟任何人做过,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就连家人和仆人,都在私底下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墙倒众人推。
不过如此。
眼底的阴霾变得越来越沉。
可安静了半晌后,他反而是自己又笑了起来。伸手过去理了理虞时的碎发,司郁苦笑着说:“我活着的时候,谁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是gay,我会气的直接跟人决斗。可现在想想,他们说的也没错。因为我喜欢你,我唯一喜欢的人,确实是个男人没错啊……”
“那也不能证明你就是gay,”虞时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司郁的胸口,安静的感受着对方说话时候传来的胸腔震动。他说:“你只是喜欢我,而我恰巧是一个男人而已。是不是同性恋并不重要,他们就是在欺负你,你没想错。”
在对待司郁的时候,虞时永远充满了偏爱。
所以感觉到他老公被人欺负了。
他当然也是无条件的站在司郁这边。
完全可以理解对方的这种行为模式,司郁也忍不住的笑的更深了一些。
然后是缓缓的叹了口气。
他继续说道:“身为男人,和男人做苟且的事情,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被神明所允许的。”
“所以教会对我进行了审判。”
“但其实如果只有外人的那些证词的话,就算是教会的权利再大,他们也没办法伤害到我。”
“可怕的是,就连我的家人都在觊觎我的位置。”
“他们天真的以为,如果我死了,他们就可以当上伯爵。”
“所以连我身边的亲人,包括府邸之中那些被收买的佣人,都跟着外面的人一起指正,说我做过无数苟且的事情。”
“我反抗过,但是没有意义。”
“最终的刑罚……”
司郁说着,顿了顿。
然后重新看向虞时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提问:
“虞时,你要看看我真正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