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欣慰,又心疼。可时家嫡女,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她告诉自己,这是这丫头必修的功课,如今对她严厉,是为了她往后余生更顺遂一些。
此刻看着她一副小女儿娇态的样子,心底柔软如洪水泛滥,嘴上虽斥责,眼底却温柔,“这丫头……这么大人了,还撒娇,被丫鬟们瞧着,可不得笑话你?”
一边说着,一边从片羽手中接过披风仔仔细细地为她披上,她却像没有骨头似的,东倒西歪,根本系不好带子,时夫人气地一巴掌拍她脑门上,却也没舍得用力,娇嗔呵斥,“这死丫头!”
到底是搀着她上了马车。
这丫头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上了马车抱着一个软枕就开始睡觉,片羽捏着糕点凑到她嘴边,她便张嘴,闭着眼咀嚼着咽了。
“昨个儿夜里,她没睡好?”声音压得很低,伸手帮着拽了拽了披风,又将自己后背的软枕垫在时欢身后,时夫人皱着眉头问片羽,有些担心,这丫头有段时间总睡不好,说是梦多。
片羽虽心知肚明,但
时夫人觉得简直没眼看,摇着头不看她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郡王府的人已经去接新娘子,彼时大婚前造势太猛,将两人传地郎情妾意、生死相许,这大婚仪式便愈发地不能怠慢,郡王殿下都是提早一个时辰前去江家迎亲,以示诚意。
而时家是直接去郡王府的。
去郡王府和去江家的路是一条,临近江家那边才分了岔。此刻常山郡王在江家迎亲,礼乐明显那头更喧哗些。马车上了岔道,与江家的方向背道而驰。时欢实在困倦地不行,前天夜里便是一阵人仰马翻没有睡好,昨夜又没睡多久,此刻便是给她一根杆子,她都能站着睡着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昏昏欲睡里,突然拔地而起的惊天嘶喊,便宛若惊雷炸响,撕开喜庆又热闹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