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更清静自由些。以你的心智、以时家的势力,当保你衣食无忧。”
顾言晟微微敛了眉眼,是啊,他一直都是这么觉着的。可……时家势力也是靠一代又一代人在维系,凭什么他就能坐在树底下好整以暇地乘凉呢?
他抬头,眼底眸色幽深,“时家已经护我多年。我总该也护一护时家才是。”护你,护时家,护那个小丫头。
皇后半晌无言,缓缓站起,敛着眉眼笑,“如此,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
“您想如何?”
皇后目光落在大开的宫门之上,她衣着清减,披着一条小毛毯子,看起来有些娇矜,半晌,声音沉坠,“她右相之女下的一手自以为是的好棋……本宫却由不得自己被这么笨的人当作了棋子。”
母仪天下的气势尽显。
……
时欢带着片羽,还有陛下赏赐的布匹,一路到了门口,却见常公公带着小太监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
见到时欢,常公公几步上前,行礼,“姑娘这是回了?”
“是。家中祖父还在等姑姑的消息,怕他着急,不敢久留。”时欢点点头,含笑问道,“陛下可是还有别的吩咐?”
常公公拂尘换了个方向,笑眯眯地回答,“吩咐自是没有了。陛下自觉昨儿个冲动了些,也是担心吓到了太傅他老人家,是以今日特备了些安神的补药,让姑娘带回府上去。过了这两日,陛下定亲自登门拜访太傅。”
说完,弯了弯腰。
难怪等在此处。此处宫门之外,虽无太多人来人往,却是各方眼线的汇聚之处,陛下这是做给有心人看呢……时欢领了心意,谢过,“如此,臣女代祖父谢过陛下,亦劳烦公公在此久候。”
“姑娘客气了。”常公公又弯了弯身子,“这辆马车会跟着姑娘一道回府,御书房还有些差事,老奴就先行告退啦。”
“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