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找到一个大瓷罐子,熬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倒入瓷罐子里,然后交给黄夙娥,苏宇带着她骑车去了县医院,黄夙娥提着进了医院,苏宇则是在楼下抽烟。
时间不久,大哥苏胜下来了。
“来了怎么不上去坐坐?”
“房间里都是女人,我去干啥,还不如在
“你小子,猪脚汤不错,我听夙娥说了,你费心了,谢了。”
“自家兄弟,说这干啥?”
苏宇递给大哥一支烟,二人开始吞云吐雾。
“你干啥去?”
见苏宇起身,苏胜问了一句。
“你媳妇有猪脚汤可以喝,我媳妇还饿着呢,我去买几个包子。”
“臭小子,还挺疼媳妇。”
苏胜嘀咕了几句,也没追,自顾自蹲在地上抽烟。
县医院虽然不大,但外面可是人来人往,这种地方,十步之外,必有货郎。
苏宇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汉子,身着军大衣,背着一个包裹,是那种帆布包里面有一层白布,一看就是藏了东西。
这种卖包子的,属于个人生意,偷着卖,你抓到他,人家也有理由,第一,他包里的包子绝不会太多,第二这里是医院,他完全有理由说,家里住院了我带几个包子来医院怕凉了,不行吗?
至于说你为何在外晃悠,不进去?人家随便找个借口,你就无话可说,不能卖,但可没说不能吃,至于说哪来的包子,你这是查来源啊,你有那个权利吗?
人家问一句,凭什么?这搜查还需要出示搜查证呢,虽然现在不兴这套,但也不是派出所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权利不关进笼子里,那将无法无天,所以必须受到约束,而这帮二道贩子,就是夹缝中生存的,除非你抓到他买卖的一幕,否则你很难给他定罪。
而能在医院门口卖东西的,说跟医院毫无关系你信吗?指不定就是某个科室的主任家亲戚,所以这里虽然有人卖东西,且偷偷卖,但很少有公安来这边查。
这帮人都是老油条,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卖什么的?”
苏宇走过去,问了一句,顺便又给自己点了一根,还让了让对面的,那人摆摆手,表示不抽。
看了一圈四周发现没人盯着他们,这才开口道:“冬瓜肉馅的包子,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你有多少?”
“八个。”
“我全要了,多少钱?”
一共八个别看这么少,仿佛小打小闹,一个月赚的,一点不比给人蹬三轮赚的少。
火车站,很多穿着军大衣,上去撩开军大衣,里面琳琅满目,花生米,山楂,炒绿豆,炒蚕豆,巧克力,饼干,瓜子,烟,你能想到的,他都有,数量少,带的不多,随时补充货源,火车开动前他就下车,一天下来,比打工赚的都多。
这帮人跟后世摆地摊被城管撵着跑的,属于同一类人,你不允许可也就干了,你来了我就跑,只要没抓住他,啥事没有。
相对来说,火车站更危险,但医院门口虽然固定但安全些。
正所谓,赚钱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多在火车站卖东西的,都形成产业链了,这帮人是有老大罩着的,你想去卖,那要经过他们允许,甚至抽成,否则你就卖不出去。
相对来说,医院就没有那么复杂,因为赚的钱少,不足以形成一个组织来打压,统治这帮人。
任何组织的诞生,都要有经济基础作为支撑,如果这个行业赚不到钱,那谁闲的跳出来给旁人找不痛快?
组织起来是为了垄断,吃红利,可不是为了耍威风,当然他们也被打压,比如火车站的公安,也抓他们,只是他们分工明确,有人上去卖,有人警戒,遇到事还有人出来打架,有人扛罪,所以你很难抓住他们尾巴。
“一毛五分一个,确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