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点也不担心小燕子,只是公主不该受这种委屈。
臣子侍女随着天色渐暗一个个离开慈宁宫,尔泰就这样和门外守了几个时辰的珠尔碰了面。他本该尊敬地称他一声“珠尔额驸”,自尊使然,尔泰抱拳,“珠尔王爷。”
珠尔也拱手回礼,没在意莫须有的称号,一心想着他的怀儿妹妹,眼看不再有人出来,他别扭一瞬,对尔泰问道:“尔泰兄弟可知和敬公主是否有恙?”
尔泰顿感心中一痛,是啊,人家才是名正言顺,自己算什么呢。
“回额驸话,和敬公主手臂有扭伤,太医说需要静养,不能用武。”
“如此严重?啊,还是多谢你。”
老佛爷不宣,瑾怀一直不从宫里出来,大概是要和晴儿一起睡,不回咸福宫了。珠尔自知无法进去看她,独自站在慈宁宫到宫门就要下锁时才离开。
漱芳斋
珠尔离开漱芳斋后,谁也不敢就这样轻易解开小燕子身上的绑,还是永琪在强烈的心理斗争之下选择了给她解开,而不是去慈宁宫看看险些摔在马蹄之下的愉妃娘娘。
小燕子重获自由,好像丝毫不觉自己做错了事情,反倒是把错推到一切其他事物上,比如紫气东来太香,比如那匹被她称作“飞儿”的马太贪吃,比如瑾怀出手太快没能让她将功补过。
气急败坏之下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的,小燕子更是如此,绑她的长绳变成了长鞭,漱芳斋内的大树一个跑不了的都遭了殃,别说紫薇劝不动,就连为她买命的永琪都挨了打的。
好了,眼看着又一个人在她手下倒了霉,小燕子总算消停下来,被紫薇牵着哄着带进了正厅,另外三大护卫也赶到了。
“老佛爷怎么样,愉妃娘娘怎么样,还有你们,都没有受伤吧?”
紫薇嗪着眼泪,急切又担心的望着他们。
福尔泰长叹一口气,瞥了一眼座上委屈的不行的小燕子,没好气的说,“你问的人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四个更是没帮上忙。”
金锁听不出弦外之音,激动的说:“那格格可以过关了是不是?”
福尔泰紧锁眉头,有些想和他们划清界限,一个屋里怎么有这么多蠢人。紫薇也是的,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位高权重的老佛爷,和愉妃。
见大家都不说话,紫薇又看向她的尔康和班杰明,“那不是好事吗?”
“和敬公主身手敏捷,她保护了所有人,一时间都没有发觉不适,刚刚才诊出扭伤。小燕子,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吗?”
“尔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那个公主有那么好吗?我哪里不如她了?”
见小燕子能问出这种话,福尔泰自觉对牛弹琴,没什么说下去的必要了,冷笑两声,告辞离开。
漱芳斋一时陷入死寂,沉默之后是疯子无能的怒吼,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精心策划这么久的惊喜扑街了。
事实上,不过是睡前的突发奇想,一瞬间就决定的事情,谈何“精心”,更别提“策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