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是受邀参加第一次华山论剑的参赛选手。他来到归云庄,一个人就可以把整个归云庄翻个底朝天。
但是他这么显摆却是何来?
看看同样是华山论剑的参赛选手洪七公,他可没那么显摆。好像唯恐大家不知道他是一等高手似的。
裘千仞此行更像是丘处机刚出场时的模样,那时候丘处机在生啖人心。
其实也是外强中干,在先声夺人,敲山震虎。
而且没有丘处机,哪有郭杨两家的巨变。
所以看着这样显摆,就觉得不是味儿。
裘千仞就是在消费名声,要人家买账。
原文是——陆庄主敬了酒后,不敢动问裘千仞的来意,只说些风土人情不相干的闲话,酒过数巡,裘千仞道:“陆老弟,你们归云庄是太湖群雄的首脑,你老弟武功自是不凡的了,可肯露一两手,给老夫开开眼界么?”陆庄主忙道:“晚辈这一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辈面前献丑。再说晚辈残废已久,从前恩师所传的一点功夫,也早搁下了。”裘千仞道:“尊师是那一位?说来老夫或许相识。”
陆庄主一声长叹,脸色惨然,过了良久才道:“晚辈行止不谨,不容于师门,言之可羞。”陆冠英心道:“原来爹爹是被师父逐出的,所以他从不显露会武。连我是他亲生儿子,也不知他竟是武学高手。他一生之中,必定有一件伤心恨事。”不禁甚是为他难受。
裘千仞道:“陆庄主春秋正富,领袖群雄,何不乘此时机大大振作一番?出了当年这口恶气,也好教你本派的前辈们悔之莫及。”陆庄主道:“晚辈身有残疾,无德无能,老前辈的教诲虽是金石良言,晚辈却是力不从心。”裘千仞道:“陆庄主过谦了。在下眼见有一条明路,却不知庄主是有意啊还是无意?”陆庄主道:“敢请老前辈指点迷津。”裘千仞微微一笑,只管吃菜,却不接口。
陆庄主知道这人数十年来隐姓埋名,这时突然在江南出现,必是有所为而来,但不知是何用意?他是前辈高人,不便直言探问,只好由他自说。裘千仞道:“陆庄主既然不愿见示师门,那也罢了。归云庄威名赫赫,主持者自然是名门弟子。”陆庄主微笑道:“归云庄的事,向来由小儿冠英料理。他是临安府光孝寺枯木大师的门下。”裘千仞道:“啊,枯木是法华南宗的掌门人,外家功夫算是过得去的。少庄主露一手给老朽开开眼界如何?”陆庄主道:“难得裘老前辈肯指点,那真是孩儿的造化。”
陆冠英也盼他指点几手,心想这样的高人,只要点拨我一招一式,那就终身受用不尽,当下走到厅中,说道:“请太公指点。”拉开架式,打了一套生平最得意的“罗汉伏虎拳”,拳风虎虎,足影点点,果然名家弟子,武学有独到之处,打到后来,突然一声大吼,恍若虎啸,烛影摇红,四座风生。庄丁们吓得寒战股栗,相顾骇然。他打一拳,喝一声,威风凛凛,真如一件大虫相似。这套拳甚为奇特,分罗汉、猛虎双形,猛虎剪扑之势,罗汉搏击之状,同时在一套拳法中显示出来。再打一阵,吼声渐弱,罗汉拳法却越来越紧,最后砰的一拳,击在地下,著拳之处的方砖立时碎裂。陆庄冠英托地跃起,左手擎天,右足踢斗,巍然独立,俨如一尊罗汉像。郭靖与黄蓉大声喝采,连叫:“好拳法!”陆冠英收势回身,向裘千仞一揖归座,面不红,气不喘,浑若无事。裘千仞不置可否,只是微笑。陆庄主道:“孩儿这套拳还可看得么?”裘千仞道:“也还罢了?”陆庄主道:“不到之处,请老前辈点拨点拨?”裘千仞道:“令郎的拳法用以强身健体,再好不过了。说到制胜克敌,却是无用。”
郭靖心想:“这位少庄主的武功虽说并非极高,但决不能说‘无用’二字。”陆庄主道:“要听老前辈宏教,以开茅塞。”裘千仞站起身来,走到天井之中,归座时手中已各握了一块砖头。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