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欺负一个人,居然欺负到自己的亲爸头上,这是走什么运啊?连欺负一个人都这么不顺利。
他只要有良心,王处一和郭靖都不会为难他的。
可是他越说越离谱,也越来越没有良心,连郭靖都听不下去了。
郭靖和他比试过两次,每次都稍落下风,那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别打了。
可是杨康的说话让人发怒,打不过也要打,再说郭靖持久战还是能打的,越打越来劲,倒是在给他练经验值。
杨康是先失去了良心,这才不走运的。
原文是——郭靖登时醒悟,向黄蓉微微一笑,再向里张望,只听完颜康道:“那姓穆的老儿奸滑得紧,一时还不肯上钩,再关他几天,瞧他听不听话。”他母亲道:“我见那个姑娘品貌很好,我倒喜欢她,我对你爹说说,不如索性娶了她,那不是什么事都没了。”完颜康笑道:“妈你又来啦,咱们这样的家世怎么能娶这种江湖女子?爹常说要给我择一门显贵的亲事。就只可惜爹与当今圣上是亲兄弟。”那女子道:“可惜什么?”完颜康道:“否则的话,我准能娶公主,做驸马爷。”那女子叹了口气,不再理他。完颜康笑道:“妈,还有一桩笑话儿呢,那姓穆的说要见你,和你当面说定了他才肯相信。”那女子道:“我才不帮你骗人,做缺德的事。”完颜康笑嘻嘻的在室中走了几个圈子。
黄蓉和郭靖打量室中的布置,只见桌凳之物都是粗木所制,床帐用具无一不是如同江南的农舍,十分的粗糙简陋,壁上悬挂了一根铁枪,一张犁头,屋子的一角放著一架纺纱用的纺车。
两人心里都是暗暗称奇:“这女子贵为王妃,怎么居室竟是如此摆设?”只见完颜康在胸前按了两下,衣内什么东西吱吱的叫了两声。那女子问道:“什么呀?”完颜康道:“啊,我险些儿忘了。我回来时路上见到一只兔子受了伤,检了回来,妈,你给它治治。”说著忙从怀里掏出那只小白兔来,放在桌上,那兔儿后腿跛了,行动不得。那女子道:“好孩子!”忙拿出刀圭伤药,给兔子治伤。郭靖看得怒火上冲,心想这人必是明知母亲心慈,把好好一只兔子折断腿骨,要她医治,好教她无心理会自己干的坏事,对亲生母亲尚且玩弄权谋,心地真是不问可知了。
黄蓉靠在郭靖的身旁,忽觉他全身颤抖,知他怒极,怕他发作出来被完颜康惊觉,忙牵著他的手轻轻走远,说道:“不理他们,咱们找药去。”郭靖道:“你知道药在那里么?”黄蓉摇摇头道:“不知道。这就去找。”郭靖心想,这样大的王府到那里找去?要是惊动了沙通天他们,那更是大祸临头,正要开言和她商量,突然前面灯光一闪,一人手提灯笼,口里哼著淫猥的小曲:“我的小亲亲哟,你不疼我疼谁个?还是疼著我……”一阵急一阵缓的走近。
郭靖待要闪入树后,黄蓉却迎了上去,那人一怔,还未开口,黄蓉腕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分水蛾眉刺已抵在也的喉头,喝道:“你是谁?”那人吓得魂不附体,隔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是府里的简管事。”黄蓉道:“你是管事,那更好办啦。今日小王爷差你们去买来的那些药放在那里?”简管事道:“都是小王爷自己收著,我…我不知道啊!”
王妃不但讲道理,也挺喜欢穆念慈的,她在大街上见过穆念慈的。
她倒是赞成结亲,而杨康跟母亲耍心眼,玩手段。
在成长之初,是会觉得自己很聪明,身边的大人不如自己,这时候忍不住调皮。
可是一旦失去,心中就越失控。
杨康对穆念慈一开始虽被美貌吸引,却也不当一回事,可到了后来,真心的成分在加重。
固然是日久生情,其中又何尝不是因为离世的母亲曾经赞同这门婚事。
杨康都把母亲捏得死死的,不曾想母亲都会抛弃自己,离世而去。
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