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了许雅雯的情况。得知她在寻找儿子的过程中立了大功,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人还未到病房门口,护工就抱来一大堆补品。
“许小姐,有位太太在外打电话,东西托我带给你。”
精美的大小盒子看得许雅雯心里一惊:燕窝,西洋参,玫瑰膏,阿胶,鹿茸,雪蛤
周逾的妈妈如此逆龄美貌,似乎有了答案。可一个年轻人,身体也不差。要全部吃完,还不滋补出鼻血?
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正好撞见冯书琴和儿子在隔空博弈:
“你到底来不来?!”
“您别瞎胡闹!”
母子二人互不相让。优雅大方的冯书琴罕见地争得面红耳赤。估计电话那头的周逾也气得跳脚。
争论中,他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反而得了清静。
“阿姨,您请坐。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许雅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装作不知情。伸出没打绷带的手摆了摆,优雅地拿了杯子往饮水机前走。
“小雯,我来。逾儿有事,不然也一起来看你。”冯书琴于心不忍,撒了个谎。扶着晚辈坐下。又亲自去倒了水。
许雅雯颔首道了谢。拉开椅子和她面对面坐。抿了一口水,有气无力地苦笑。
“周学长不愿意的事,您就别勉强了。我六年前高二的暑假,就认识了他。这些年,我太矜持,也不善于表达。现在也没机会了。他脱单了,女朋友不是我。”
冯书琴默默地听。叠在膝上的双手,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眼里的女孩,脆弱,剔透,美如琉璃。只因为自己儿子看走了眼,就要承受多年等待付诸东流的痛苦么?!
二十多年前,她刚入校,脸上稚气未脱,对大三的学长一见钟情。
可惜,当时周景越是大学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有人民大学教书的父亲,中央美院工作的母亲。书香门第,家境优渥。他的性格孤傲又清高,收到的信一律不看。原路退回。
一毕业他出国深造,她自觉单相思的苦,也就断了念头。
三年后,她考取了研究生,师从周逾的爷爷,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知从哪天起就被周景越追得死缠烂打。
曾经的同命相怜,就是最好的情感促进器。冯书琴抱紧了许雅雯,“逾儿在感情方面随他爸,开窍晚。我帮你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