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敬玄的一声令下,公输秦加急赶工重做的校门一打开,校园内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赫然映入众人眼帘,引起阵阵惊叹。
敬玄十分满意众人的表现,不过今日可不是让学生家长参观的时候,等勋贵子弟们入学后,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所有已经拿到中华大学学生证的,请立刻站到前面来准备入学!”
话音一落,人堆里便开始热闹起来,有语重心长嘱咐自家孩子的,也有大包小包往孩子身上套的,甚至有二世祖身后还跟着几个挑着扁担的奴仆,这哪里像是来进学的,就跟旅游似的!
敬玄皱眉,立刻抬手阻止了那些想带着下人进大学的二世祖,并且用十分严厉的语气斥责道:
“大学是教给你们谋生手段以及建功立业的神圣殿堂,里头的一切都需要你们亲自去做,无论是洗衣还是打扫,都需要你们亲力亲为,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
敬玄说到这里,摊开手掌又道:
“那就把学生证送还,哪来的回哪去!”
那些年少的二世祖哪里见过这个啊,被敬玄这么一阻拦,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站在原地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家长,寄希望于他们能帮自己说说话。
敬玄见状,更是不客气的指责道:
“都多大的人了?凡事还要求助长辈?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主见?中华大学不收优柔寡断之辈!父母生你养你,难道还要护你一生一世?说!究竟是走是留!?”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把那些少年吓得不轻,而他们站在远处的那些家长,本来有心要过来说情的,听见敬玄这么一说,也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本来把孩子送过来就是想给家里不成器的,搏一个前程,如果这时候再护着,那便失去了把人送过来的初衷。
而那几名少年见无人替自己出头,眼眶立时变得通红。
敬玄冷哼道:
“你们的父辈有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你们既然身为他们的后代,缘何被本侯说教几句便要哭鼻子?若是实在丢不下锦衣玉食的日子,好说,听本侯一句劝,将学生证交还,回头便能继续醉生梦死的过完这一生,然后再化作一团淤泥湮灭于这人世间,将来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你们的名字…”
“魏公,这敬玄这般说话是不是有些过了啊…”
远处站在魏征旁边的柴绍有些唏嘘不已,这次他的小儿子柴令武也要入学。
本来年纪还差点的,好说歹说才从敬玄手里弄来一个名额,想着柴令武还小,早早的就准备了一群丫鬟下人准备供他在大学求学期间驱使,结果哪能想到敬玄如此不近人情…
魏征看了看前头一脸紧张的柴令武,对柴绍说道:
“过了吗?老夫倒是不觉得,自古以来有哪位成大事者不经历些磨难?哪怕如你我之辈不也是如此吗?依老夫看来,敬玄说得也没错,若是没有那个肯吃苦的狠劲,留在家中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好歹也是平阳公主的血脉,平安富贵是这孩子应得的…”
魏征的话让柴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好像自己的孩儿真如敬玄方才所说那样,只能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似的。
想到此处,柴绍发狠的冲手足无措的柴令武吼道:
“我柴绍的儿子怎会吃不了苦?令武,速去先生那里报道,只带一身换洗衣裳即可!”
魏征见状,淡淡一笑,同样推了一把站在自己跟前的魏叔璘:
“璘儿,去吧,记得阿耶的吩咐,莫要给阿耶丢脸。”
魏叔璘已经年满十四,不但模样像极了魏征自己年轻的时候,就连性子也十分沉稳,听见老爹吩咐后,立刻折身答道:
“孩儿此去求学不知何时才能返家,万请父亲母亲保重身体,待孩儿学成之后,再还家侍奉二老…”
说完这句话,魏叔璘便背着一个小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