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身旁有剑,宇文修多罗会毫不犹豫的一剑刺死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任凭自己如何说,史怀寿就是不肯下马车,不但如此,哪怕自己想出去,衣衫又被他死死拉住。
“你若是再纠缠不休,休怪本小姐不念旧情了!”
宇文修多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原先两家走的近时,她对这史怀寿虽然并无过多关注,但也没有什么恶感,先前听说敬玄打了他一顿时,还隐隐有些替两家关系担心呢,现在看起来,都是他自找的!
“旧情?难得宇文小姐肯承认对我史怀寿有情,那你为何要跟那敬玄搅和在一起?你我二人成亲双宿双飞不好么?只要宇文小姐肯下嫁,我保证连妾都不纳!”
史怀寿揪着宇文修多罗的衣衫,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刚才宇文修多罗的话又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随着史怀寿的说话,宇文修多罗抽了抽鼻子,她从他身上闻到好大一股酒味,板着脸冷冰冰的答道:
“史兄请自重,若是喝醉了,还请早些回府休息,少在外面撒泼耍浑!”
史怀寿对宇文修多罗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儿的拽着宇文修多罗的衣衫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眼看身上的衣衫就要被扯掉了,宇文修多罗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
“你有什么资格与玄哥比肩?玄哥在外为国征战,而你与他一般年纪每日却只知饮酒作乐!跟他比起来,你就像一头疯狗!”
史怀寿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
“是吗?那本少爷就让你看看疯狗究竟是什么样的!”
说完,史怀寿便朝宇文修多罗身上扑来,竟是打算在马车内对她行不轨之事!
宇文修多罗不甘示弱,仗着有几分武艺,立刻在狭窄的车厢内与史怀寿撕打起来!
外头的丫鬟马夫吓得不知措施,有心想进来帮自己小姐忙,可又被史怀寿带来的家将給死死拦住,情急之下,一个个都准备开始拼命了,若是小姐当众被人玷污了,那他们这群郢国公府上的下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孙午也在这群人之列,自打从门房晋升为车夫,又被敬玄点名当作宇文修多罗的陪嫁后,他几乎已经成为宇文修多罗的专职车夫,连月钱都涨了好几个档次,而这一切都拜敬玄所赐,因此就属他抵抗最激烈,虽然不会武艺,但这不妨碍他握着马棒与原国公府上的家将拼命,万一小姐有碍,孙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机缘,就这么白白流逝了!
“杀人啦!…打劫啦!…呜…”
孙午一边和原国公府上的家将搏斗,一边扯开大嗓门喊着,不过大概是嘴巴张太大,下巴上很快就挨了一拳,一颗沾着血的门牙立刻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不过大嗓门有大嗓门的好处,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不少行人的注意,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围上来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连带着把刚从宫里下差出来的另一群纨绔也给引来了。
即使被人踩在地上狂殴,孙午依旧睁着眼睛四处求救,冷不丁瞟见柴哲威也在人群中,连忙用尽力气大喊道:
“柴少爷!快救救我家小姐!有歹人想对我家小姐不轨!”
本来正在看热闹的柴哲威一愣,旋即好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认得某家?你家小姐又是谁?”
柴哲威孙午当然认得,毕竟敬玄在长安时,他也是敬玄的专职车夫,远远的见过柴哲威几次,连忙大叫道:
“柴少爷!我家小姐是太平县伯未过门的妻子!”
话音一落,人群中立刻哗然一片,太平县伯刚在边关打了胜仗还未归,居然有恶徒敢欺负他媳妇?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有没有王法?
仗义的长安百姓立刻打算涌过来好好教训一下这帮恶徒,原国公府上的家将见状,连忙拔出刀子怒吼道:
“原国公府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