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突然杀出的唐军令正在追赶右威卫的执失思力措手不及,慌忙指挥后军一面抵挡攻势凶猛的唐军,一面收拢因为追逐右威卫而拉得过长的阵线。
见城内弟兄杀出,豆卢怀让神情振奋,拨转马头,手持横刀遥遥一指,口中急声厉呼:
“弟兄们!杀回去!”
“杀!”
“杀!”
被突厥人追得心头火起的右威卫,立刻怒吼着转身,齐齐抽出短横刀,将握柄牢牢抵在马鞍中,做好了冲击突厥军阵的准备!
“链子锤准备!”
随着豆卢怀让的大吼,将近千名右威卫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将链子锤舞得抡圆。
“放!”
一声令下,正在调头对付独孤彦云的突厥人,蓦然发现天空上出现无数带着尖刺的铁球,呼啸着往军阵中砸了过来。
通常情况下,突厥骑兵是不会配盾的,即便有,也是非常简易的木盾,看上去跟个小锅盖没啥两样。
而这种简易盾牌,不足以抵挡带着巨大惯性链子锤的冲击。
因此一时间突厥军阵大乱,到处都是一副人仰马翻的景象!
独孤彦云趁机指挥五百亲卫往豆卢怀让那边靠了靠,因为按照惯例,下一刻该放箭了,只有在突厥人自顾不暇的时候放箭,才能达到最大杀伤效果。
毕竟皮甲对箭矢还是能起到一定防护作用的。
果然。
链子锤才刚刚砸到突厥军阵,一轮箭雨又倾泻而下!
这让突厥主将执失思力不得不暂停对独孤彦云的追击,全力收拢阵线,准备硬抗过唐军这一波攻势,再重新振作旗鼓将其一举击溃。
“多谢历阳郡公!”
豆卢怀让抹着脑门上的大汗,冲赶过来的独孤彦云道着谢。
独孤彦云点了点头,不假思索道:
“你部速速进城,本将还要去突厥大营救援安元寿带过来的右卫弟兄,时不我待,等执失思力整军完毕,那时就不好脱身了!”
“某与将军同去!”
一听安元寿遇险,豆卢怀让立刻请缨出战,虽然他不知道安元寿为什么会傻乎乎的往人家老巢里冲。
但身在战场便为同袍,岂能坐视不理?
独孤彦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此时在与他在这耽搁时间,搞不好执失思力就要反应过来了,想到此处,独孤彦云重重一点头:
“那好,本将为前队,你带领右威卫殿后,预防执失思力从后断我军退路!”
“喏!”
豆卢怀让一招手,手底下的将士马上会意,原本分散开的各队,立刻重新聚拢骑阵。
独孤彦云赞许的冲他比了比大拇指:
“豆卢氏的治军之法,今日老夫算是见识到了,不耽搁了,这就出发罢!”
而此时,突厥大营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突厥男子正骑在马背上,目光阴冷的盯着前方陷入包夹的安元寿。
“此乃何人?倒是有几分勇力,唐国那些将军,能打的,像这么年轻的好像没几个吧?”
旁边的随从立刻解释道:
“叶护,此人名叫安元寿,是凉州那个安兴贵的儿子,听说是出使去了可汗那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这儿…”
“安兴贵?安元寿?”
高大男子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原来这就是武威安氏子,倒是有两下子,不过…在我阿史那贺鲁面前还不够看!取弓来!”
随从闻言立刻双手把弓箭奉上。
阿史那贺鲁随手抓过,张弓搭箭,瞄向远处的安元寿!
正在奋力厮杀的安元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阿史那贺鲁给盯上了。
他刚才被不要命的突厥人从马背上给拽了下来,由于事发突然,左腿已经一瘸一拐的了,战力大打折扣,只能在原地挥枪,阻挡那些想要自己脑袋的突厥人。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