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封建领主的最大好处就是百姓们还在翘首盼望朝廷救助时,地主们正坐在家里推杯置盏,纸醉金迷,而不用担心某一天上了什么娱乐版的新闻被人家喷个狗血淋头。
所以像程处默这种领主二代只用关心自己所关心的,其他外面哪怕饥荒马乱,也阻止不了他那颗想和敬玄一较高下的决心。
“滚一边去!再敢在跟前瞎晃悠,小心老夫拿大耳刮子抽!”
程咬金怒不可揭的踹了他一脚,呵斥道:
“一颗榆木脑袋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长进都没有!玄哥儿是老夫请来的客人,再多嘴,不用玄哥儿出手,老夫就先收拾了你!”
程处默被自家老爹一通训斥,悻悻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敬玄,十分不甘心的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这孩子,从小没人管教,都快被他娘给惯坏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程咬金说完还朝程处默狠狠的瞪了一眼,这让他儿子显得更加委屈,明明比敬玄还大两岁呢,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个晚辈?
“爹,权旭就是败在他手上,听说只用了一回合,孩儿只是想领教一下,没有其他意思…”
听程处默这么一说,程咬金十分惊讶,转而看向敬玄:
“这混小子说的是真的?你小子这么厉害?”
看着程咬金磨掌擦拳,一脸欲欲跃试的模样,敬玄慌忙否认道:
“侥幸而已,都是权县令故意相让的,程伯伯可别听信外头那些流言,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开玩笑,这些武将出身的家伙不见得人人都能让自己近身,万一人家拿一杆不导电的长兵器与自己对打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一马槊捅翻?
程咬金瞅着敬玄心里将信将疑,正想要再出声试探,这时外面又来了几人,这才把他心神给吸引过去。
敬玄长出一口气,恨恨的瞄了程处默一样,这家伙又是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贤侄,来来来,老夫给你介绍一下!”
程咬金又把着敬玄的手腕往前拉,挨个的跟他做着介绍。
“这是樊国公段志玄,这是夔国公刘弘基,这是云阳县公翟长孙,这几位与你父亲敬君弘生前都有私交,也是你叔伯辈的,万不可失了礼数…”
敬玄一听,都是名臣勇将啊,连忙挨个见礼,这个叔叔好那个伯伯也好…
“这就是士毅老哥家的小儿子?眉目倒是有几分相似,听说那烟草是你弄出来的?可把伯伯给馋坏了,现在都快离不开了这玩意儿了,今日正好再给伯伯匀点…”
这群人当中就数夔国公刘弘基年纪最大,因此说起话来也毫不顾忌,士毅就是敬君弘的表字,为了显得亲热,也好一上来就张口想找敬玄要点实惠。
合作办事做生意么,烟酒奉上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不把这些地主老财哄好,怎么让他们办事?
“小侄今日事出突然,实在不知要与几位叔伯会面,早知道就带些来长安了,不过诸位叔伯放心,既然叔伯们看得起小侄愿意续上这门情义,那没说的,待小侄回了户县就亲自让人送过来,保管教诸位叔伯满意便是!”
敬玄痛快的答复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翟长孙蒲扇般的大手不停的拍在敬玄的肩头:
“果然爽快!不愧是咱们将门家的种!”
敬玄抽着一张脸挤出了几滴笑容,这翟长孙可是大唐军队中王牌部队玄甲军的统领,天生神力,再这样被他拍下去,自己肩膀非得塌掉不可…
程咬金见状连忙把翟长孙给挡开,怒骂道:
“你当玄哥儿是你军营的那些糙汉子呢?先进屋,酒菜都备好了,先坐下说话!”
唐代的酒宴仍旧是实行分餐制,几张小案几按照身份或年龄的序列左右排开,其中主家坐在上首,而敬玄不但年纪最小,且爵位也是最小,所以坐在了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