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发誓。”谢闻逸将靠着窗蜷曲的柳扇牵起来,十指相扣。
柳扇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腿麻,踉跄几步。
谢闻逸及时扶住柳扇。
柳扇看见玻璃长廊的尽头,许问远似乎是奔跑而来,雪混合着含汗水流下额头,张助理跟在他身后,显得整洁些。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柳扇莫名从笔直的玻璃长廊上看见两条路。
一条是他今天就这样答应谢闻逸,可以预见的未来。
在这条路上,谢闻逸会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而他也将物质优渥、无所知觉地度过一生。
如果拒绝,肯定会有人说他不知好歹。
另一条路则是不可预见的未来。
柳看见雪花的飘落。
一枚雪花,既始于苍穹,就有义务终于大地。
人生,既生于空白的无我,就有责任死于真实的自我。
没有缺口或者裂痕的心,就像它来到这个世上一样空白地离开,那不是它最开始追求的。
最起码柳扇年少时不是。
柳扇突然感觉有些模糊,谢闻逸的脸在眼睛里荡漾,他狠狠眨了眨眼睛,温热的水珠划过脸颊,谢闻逸的脸再次清晰起来。
他手上有种拉扯牵引的力道,是谢闻逸试图将他带走。
柳扇突然坚定地后退一步,狠狠甩开谢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