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宫中,刘宏正在听着张让的汇报。将今天晚上在大将军府中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得知了。
这不免让刘宏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让父,你觉得吕昭能斗得过袁家吗?他这么做,会不会未免有些过于极端了?”
“如果袁家为此对其展开报复,朕又当如何应对此事?难道不顾众议,直接去偏袒吕昭吗?”
一旁的张让又何尝不知道,其实这会儿刘宏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
如此这般问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听一听自己的态度。而并非是真的想要征求自己的意见。
毕竟跟在刘宏身边这么久,他对这位皇上的了解,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人。甚至刘宏的母亲董太后,都不如张让了解刘宏。
所以当下便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并不需要皇上出面,毕竟大将军何进手中,可是有着袁术和驸马签下的生死状。”
“即便司徒袁隗想要因为这件事,去打压驸马父子二人。也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凭借驸马为人处事的方式,袁隗未必会找到这样的机会。”
“所以皇上只需要顺水推舟,这件事便可暂时揭过去了。只要等驸马回了并州,就算他袁家势力再大,也奈何不了驸马分毫。”
“不过驸马回并州的路上,可就未必会太平了。皇上最好派出人马,一路护送驸马回并州。”
这就是张让,能被刘宏喜欢的原因。因为无论在任何时候,张让都会为刘宏着想,将过错和责任丢给其他人。
所以听到张让回答的刘宏,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去办。顺便你派人敲打一下袁隗。至于应该如何敲打,分寸就由你自己来定吧。”
说完之后,刘宏便对张让摆了摆手,直接将其打发了下去。
看着张让的背影,刘宏的嘴角上,不免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还以为他会借着这个机会,借助吕昭之手除去袁隗呢。没想到他竟然还知晓分寸,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刘宏早就知道,张让最大的对手并不是何进。而是看上去,一直都是无功无过的袁隗。
毕竟袁家四世三公,在朝堂之中拥有的力量,几乎可以左右他这个皇上的决定。
而何进,在很多时候都是人家手中的棋子。是用其来排除异己的工具。只是到如今,何进也不自知而已。
只不过这些就不是刘宏需要关心的了,如今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这个大汉更乱,让世家大族在乱世之中,受到最大的打击。
至于他们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佣兵自重,最终成为一方诸侯,而不受朝廷号令。那就不是刘宏需要去关心的了。
甚至可以说,刘宏最愿意见到的就是这种结果。否则将来吕昭带兵扫荡天下之时,又怎么可能有理由将他们连根拔起。
……
袁家大厅之中,袁绍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对袁隗述说了一遍。
这不免让袁隗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甚至直接对着袁绍冷哼一声说道:“怎能让公路如此这般胡闹?你为何不阻止他?”
袁绍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幕,所以早就想好了应该如何应对,当下便一脸悲催的开口说道。
“二叔,并非是我不想劝说公路。甚至我还曾经几次出面打圆场,并且暗地里提醒公路,没有必要和吕昭发生争执。毕竟吕昭的武艺有多高,可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可惜,公路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根本就不听从我的劝说。一直觉得吕昭就是欺世盗名之辈,所以最终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一旁的袁基听后点了点头,并且开口对袁隗说道:“二叔,这件事怪不得本初。毕竟公路是什么性格,二叔也应该清楚。”
“如今他落得这般田地,对他来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他总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