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奕眼见白萱的脸色以肉体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愈发证实心中所想,心中亦是一沉。
白萱下意识地拒绝,“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修奕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就是一个亲戚,我们是夫妻,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怎么,你的亲戚我不能见吗?”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着,白萱眼下心乱如麻,完全招架不住,只是翻过来覆过去地说:“不行,你不能见她。她也不能见你,你们绝对不能见面……”
白萱在别人面前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在修奕面前不行,因为他太了解她,一个神情、一个动作,都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对不对劲,心里有没有藏事了。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被他一眼就可以看穿,什么秘密也藏不住。
修奕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逃避的视线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她,“小五,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一声冷冰冰的质问,与他这几日温柔的状态完全判若两人。
白萱心神一凛,知道事情要瞎。
修奕了解她,难道她不了解他吗?
这个男人,可以随时送她上天堂,把她宠的天上有地下无,也可能随时将人狠狠摔进地狱,薄情地不去看她一眼,无论好和坏,都是极致的。
虽然回来以后,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有时候温柔得不像话,活脱脱是个暖男,可是她知道,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外表再温柔,终究还是狼。
她干涩地吞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紧张,佯装镇定道:“我能有什么秘密瞒着你?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修奕唇角冷冷一勾,“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在想什么,我难道会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并不是不清楚,可是我不想揭穿你,因为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白萱又咽了下口水,这是搞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是她怎么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耍诈呢?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就是为了勾因她说出更多秘密来,空手套白狼,这种事情他以前可没少干。
白萱想起小时候调皮,经常在学校里犯了错,回到家也不敢说,有一阵子她迷上了网络游戏,天天跟着男同学逃课去泡吧,被老师通知请家长。
那时候胆子也真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还真是给瞒了下来,可心里毕竟装着事,一回到家就暴露了,各种心神不宁的。
晚上修奕把她叫到书房,自己坐在书桌后面气定神闲地看书,也不管她,让她默默地在桌旁“当柱子”,站了半天,她腿软了,绷不住主动承认错误。
修奕不动声色,由着她招供,只在关键时刻说那么几句,“嗯?就这些?还有什么没交代的,通通说出来吧“……
她就以为他掌握了她很多黑料,像挤牙膏似的把自己近半个月乃至半年犯的错通通交代了一番,结果……说是坦白从宽,她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
那些记忆,想想真是惨痛无比啊。
想起这些,白萱明智地选择闭嘴,有些事情还没到时候,是不能教他知道的。
她眼咕噜一转,捂着肚子叫了一声,修奕惊了一下,赶紧去看她,“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哪里痛?是宝宝踢你了吗?”
白萱在心里翻个白眼,神经病啊,才两个周大的宝宝,都还没成型呢,哪里会踢人,有没有点常识啊?
修奕是关心则乱,眼下紧张的样子哪有刚才的半点威严,整个人无措得很,就差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因为白萱脸色苍白,看上去特别吓人。
可能是演得太逼真,白萱还真是上来一股恶心的感觉,冲进洗手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