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荷花池走了一圈,白萱和莫其琛坐在小亭子里乘凉,佣人端上一壶西湖龙井,品茶赏景,很有种坐在西湖河畔的感觉。
莫其琛个歪果仁,受了荣诚这么多年熏陶,现在也是饮茶多于喝咖啡了。
“你和修奕最近怎么样了?”
白萱放下茶盅,提起茶壶给莫其琛续了一杯,自斟自饮道:“还那样,各忙各的,他工作挺忙的,但对卟卟的事情事必躬亲,还蛮疼她的。”
谈起这个,白萱禁不住有些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异性相吸,卟卟还真是挺喜欢修奕的,以前她从不觉得修奕是个耐心的人,现在跟卟卟在一起,可有耐心了。
女儿和老婆到底不一样,姐姐们总说修奕有多宠她,她真的很想让她们看看修奕现在对卟卟,那才是“宠”,都快把小东西宠上天了。
莫其琛早就知道卟卟改口叫修奕“爸爸”了,眼底掠过一丝黯然,“有修奕这个亲生父亲在,卟卟就不需要我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卟卟是你一手带大的,跟你比跟修奕亲。你看小家伙每次看到你又亲又抱的,可她从不让修奕亲她,每次都凶巴巴地说;你亲我妈去!”
白萱声情并茂,眉眼皱巴巴的,莫其琛能想象到卟卟说这话时的样子,一时间哈哈大笑,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
“不愧是我闺女!我不管,我一定得时常回来看看她,或者每隔一段时间让她在我那里住几天,小孩子认人,我可不想她有一天她把我当陌生人对待。”
莫其琛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他从来也不屑于做老好人,他养大的闺女,凭什么要让给修奕呢?
白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啊,只要懒猫不介意,我没问题。”
“瞧你说的,她怎么会介意呢?”莫其琛皱起眉头,觉得白萱这话说得很是生分。其实他能感觉到,白萱虽然还跟他谈笑风生,到底比以前疏离了不少。
白萱凝眸看他一眼,“不要把你的意思,强加给懒猫。你们将来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可以疼卟卟,但不能超越了对懒猫和以后你们亲生子女的爱,明白吗?”
莫其琛闷下去,仄仄道:“你们女人,就是总爱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简单也好,复杂也好,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小莫,女人心眼都很小的,以己度人,我希望丈夫心里只有我一个,我相信懒猫,也是如此。”
白萱看着莫其琛,语气极为认真。
不怪她多虑,懒猫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早熟的,可能跟从小的经历有关吧,心思敏感细腻,但同时也缺乏安全感,白萱了解自己,便也了解懒猫。
女人天性善妒、敏感多思,对爱情存在着幻想,对男人更是有占有欲十足,容不得自己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半点位置。
她和邵浚南以前关系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可是他有了余温之后,她也自动疏远了,如今对莫其琛也是这样,他们自然还是她的朋友,但距离也要拉开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吧,不可避免的。
后面懒猫找白萱谈过一次,轻叹道:“姐姐,我和师父在一起,可不是为了要让你们生分的。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你不需要为了我这样……”
白萱拍拍她的脑袋,“我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要的感情,从来都是一清二白、干净利落的。既然回到修奕身边,就要还自己一份清明。”
“姐姐,你对姐夫的感情,真是没的说。可是,你不怕……”懒猫欲言又止。
白萱笑,“怕,怎么不怕?古人不是都说,由爱生怖畏吗?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了。女人的安全感,永远都不是男人给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