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正听到兴头上，迟迟不见下文，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限制级画面了，少儿不宜。”
白萱戳了戳懒猫一脸八卦的脑门，脸颊有些红，轻轻哼道：“自行脑补，概不负责。”
“啊呜……”懒猫哀哀地叫了一声。
白萱忍不住笑，笑得有点坏，“你可以拿这招试试啊，药三爷那里有的是，我去给你弄点，不过小莫的酒量可好得很，不是那么容易灌醉的。”
懒猫两只耳朵顿时怕怕地竖起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内个，人家才刚刚成年啊……”
话音刚落，她就羞得两只耳朵都红了，看上去可爱得不得了。
白萱乐不可支，丝毫不怕教坏小孩子，还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谈恋爱要趁早啊，守着小莫这副好皮囊，就是要早点享用啊。”
一句话，立时让懒猫闹了个大花脸，把自己埋进靠枕里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白萱笑话了她一阵儿，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泪痕，“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还小呢，我也不建议这么早就内什么，再过两年也不迟。”
懒猫这才慢悠悠地从抱枕里抬起头来，蚊子哼哼似的说，“可我怎么跟我师父解除师徒关系呢？”
“那个不重要。”
白萱毫不在意，“不过是个称呼，你下意识地改改就好了。就像我以前，还叫修奕‘二哥’呢，后来不是也改叫‘老公’了，习惯了就好了。”
懒猫若有所思，半响才轻轻“哦”了一声。
想到许久未叫的“二哥”这个称呼，白萱心头浮起一片怅惘。
她脸上笑容收了收，取而代之的是一分沧桑和凄凉，“懒猫，姐姐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感情这回事，最重要是便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真心不甜。”
懒猫静静地看着白萱，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心头却是一紧。
白萱看着她，眼睛里充盈着细碎的光芒，“我并不是要劝你放弃，而是想告诉你，在爱一个人之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懒猫知道白萱对她的心意，想起她和修奕之间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也是心有戚戚然。
她蹭过去，靠在白萱的肩头，轻声道：“姐，我懂的。”
“其实我们两个的经历挺像的，所以我比较了解你现在的心境。你我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一方面是独立，一方面也容易依赖别人。你自己千万要搞清楚，对小莫的感情，到底是爱慕多一点，还是感激多一点。如果是前者，那我希望你勇敢地去追逐自己爱情；但若是后者，你就要及早收回那些小心思，乖乖地当好徒弟。”
白萱拍拍她的小脸，“报恩的方式有许多种，不一定要选择以身相许的方式的。因为有些关系，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番话，句句都是白萱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她时常在想，如果一直以来她能够把持住对修奕的感情，或者晚些时候再去捅那层窗户纸，或许结果不会是现在这样。
该发生的事情已经都发生了，现在再让她恢复以前，叫修奕一声“二哥”，就不再是那份感情，那层关系了。
短短几年，早已是沧海桑田。
过去的感情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那么他们的未来，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