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五楼的病房外面,站着整整齐齐的两排黑衣人,面色冷峻,引得病人不由侧目。
纷纷寻思着:病房里,住着哪位大人物?
修奕至今未醒。
白萱刚刚从千红那里了解到程橙的伤势,心中更添一份郁结。
趴在床头,她握着修奕的手,静静地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这是她从小牵到大的手,再熟悉不过了。
她想起小时候,他总是牵着她去上学,其实他只比她大八岁,可是自有一份威严,更是给了她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修奕在她人生中扮演了太多太多的角色,主子、兄长、情人……现在,他是她的丈夫。
白萱眼底湿润,与他十指相扣,涩涩道:“二哥,你都睡了好久了,快点醒过来吧,我们才刚结婚,我真的不想守寡啊……”
可能是“守寡”两个字对于她来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泪腺有时候很奇怪,一旦开启了阀门就和黄河泛滥一样,滔滔不绝,很难收住。
白萱像海绵宝宝似的哭起来就停不住,眼泪鼻涕神马的都蹭在修奕的手掌上,她也不管,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忽然有个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哑哑的,低低的。
“你把我的手当成擦鼻涕的纸巾吗?”
白萱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来,嘴巴微张着,愣愣地看着男人。
修奕抬起那只被她弄得脏兮兮的手,轻柔地给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嘴上嫌弃道:“脏死了。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媳妇。”
白萱愣了三秒,蹭地站了起来,冲出去大吼一声,“医生——!!”
……
修奕身体底子好,虽然是枪伤,但没有伤及脾脏等致命处,只要修养得好,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他伤势还不稳定,不敢贸然将人送上飞机,邵浚南与院方协商之后,将人调往东京顺天堂医院,日本综合排名最高的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修奕都在医院养伤,白萱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醒来后不久,修奕就得知刺杀他的人是葛成斌,当即蹙了眉,一锤定音:“葛成斌没那个胆子。”
而且,当时那个杀手瞄准的人分明是白萱。
葛成斌想要杀他还情有可原,可他和白萱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吗?
这个逻辑不通。
邵浚南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拧眉道:“是挺扯淡的,不过葛成斌已经死了,也无法再把人从棺材里捞出来问个究竟了。”
修奕按着伤口,眸光犀利,忽而问道:“梅小曼怎么样了?”
邵浚南叼着烟卷道:“梅小奉翻供了,法院撤销了梅小曼监外执行的命令,人已经再次被关押起来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出去……”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灵光一闪,乌溜溜的桃花眼望向修奕。
修奕淡淡掀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
多年的默契,在此刻露出心照不宣的意味。
“姥姥的,说到底那葛老儿还是折在女人手上啊。”
邵浚南蹭地站了起来,嘴角歪出邪邪的笑容,“明白了,我这就着人调查,兄弟不会让你这一枪白挨的。”
白萱拎着饭盒进来,一进门就闻到了烟味,狠狠瞪了邵浚南一眼,“不是说了不准抽烟的吗?”
邵浚南被她吼得懵了一懵,“干嘛对我这么凶?!”
白萱依旧很凶,二话不说就将烟从他嘴里拿出来,“医生说了,烟草中的尼古丁会导致末梢血管收缩,影响伤口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