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英挑眉,饶有兴致地望向对面身着白色警服,英俊帅气的男公安。
“庄公安,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才是那个被骚扰的受害者吧?”
庄永良剑眉微皱,正气凌然道:“白同志,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公安的职责,对你进行例行询问而已,你没必要这么防备。”
“好吧,”白英叹了口气,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不知道陈狗子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但是他既然说我打了他,那验伤报告吗?连验伤报告都拿不出来,总不能说我打了他,就真的打了他吧?”
庄永良抿唇,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困惑。
陈狗子解释自己没有骚扰白英的时候眼神闪烁明显是在说谎,可是在说白英打他的时候却是满脸惊恐,不像是在说谎。
尤其是自打来到局里后陈狗子一直捂着胸口喊疼,可当他们真带陈狗子去医院检查,又什么都查不出来,自然拿不出验伤报告。
可是……
庄永良审视着面前的小姑娘,白净的小脸上还有些细小的绒毛,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并不像是能打过陈狗子一个壮年男子。
可她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样子,和以往他见过被骚扰的女性截然不同,那些受害者都是一副遭受严重打击,仿佛天塌了压垮她的破碎样子,怎么偏偏白英足够泰然处之?
她叙述的全程都很冷静,冷静到不像是在讲自己的事情,就像是……对陈狗子想要欲行不轨的事情早有预料一样。
虽然庄永良拿不出白英打了陈狗子的证据,可他总是觉得这个案子怪怪的,为此才特意放下手头上的大案子,前来做笔录。
白英知道对面这个给她做笔录的公安是在怀疑她。
她也有想过要不要装成很害怕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又不是专业演员,在这些眼光老练的公安面前,越装越会让人起疑,倒不如直接展现真实的自己。
反正,陈狗子身上的伤查不出来,公安又拿不出证据,单凭怀疑又不能给她定罪。
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尽管再三解释,庄永良还是不肯相信白英真的没问题,正当他还打算继续盘问白英时,办公室内忽然闯进来了一名公安,对方手里还拿着一沓材料。
“庄副局,这是您要的医院外伤患者名单,暂时没有符合昨晚参与走私中枪的那个男人的情况,不过我们已经跟医院那边说了,如果遇到遭受枪伤的患者就及时通知我们。”
庄永良抬手叫停公安的汇报,接过资料。
白英心头一跳。
没来由的,她对公安提及的走私一事很在意,像是如果错过了这件事就会很遗憾一样。
她还想再留在这里听下去,庄永良却不肯了。
他看向白英,下起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事情到底是有个轻重缓急,眼下还是侦破走私案最为重要。
白英沉吟道:“那个……我,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问问,陈狗子会判几年?”
白英想了想,还是没敢问出走私案一事,本来这名男公安就怀疑她,再问这种事那肯定更加怀疑她了,真要是把她抓起来就完蛋了。
庄永良沉思片刻,道:“陈狗子的事情影响不是很恶劣,所以会判上个五年送去农场劳改。”
这年头每个公社、大队都有民兵,一般遇上事情自己就处理了,很少有报公安的。
他们公安局大多处理的也都是治安事件,很少有刑事案件,加上现在公安局是实行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