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白英还觉得有些尴尬,上辈子沈傲把棍子给她的时候,她害怕归害怕可是一点儿没手下留情,打的是沈傲的后脑,当场就给人干趴下了。
不得不夸沈傲一句,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这辈子她不肯动手,换成沈傲动手虽然打不着自个儿后脑,下手却一点不含糊,结果嘛就是非但没有把自己打晕,反倒打得额头血肉模糊,瞧着瘆人得很。
白英竭力想要把沈傲的脑袋给掰下来。
沈傲只感觉一双小手不停地在他身上作乱,他顿时身体僵硬,浑身肌肉绷紧,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用冷飕飕的目光瞪着白英,试图把她吓跑。
“都说不用,已经好了。”
白英知道沈傲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大好人,所以完全免疫他的攻击,甚至还主动发起进攻,“你不是说伤口好了嘛,那给我看看又能怎样啊!还是说你在故意骗我?好啊!这还没结婚呢,就知道骗老婆了?”
“……”
沈傲耳朵微红,薄唇抿成一条线,无话可说。
见沈傲总算老实了点儿,虽然没有配合她,却也没有再反抗,白英干脆踮起脚尖,伸手摸向沈傲的脑袋。
沈傲高归高,白英也不矮,踮起脚尖来正好能够到沈傲额头缠的纱布。
缓缓解开沾满灰尘有些变脏的纱布,沈傲的伤口也随之映入白英眼帘,硬币大小的伤口非但没有结痂,反而开始发白溃烂。
一看就知道是伤口沾了水,又捂了一天造成的。
白英拧紧眉头,责怪地瞪了沈傲一眼,“外伤没好前不能沾水,这点常识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
沈傲没说话,只是回了白英一个控诉的眼神。
他当然知道外伤不能沾水。
可是昨天白英撩拨完他又不给消火,他除了能洗冷水澡还能干啥?
本来他也没打算让额头的伤口沾到水,还不是看到白英和顾长空在农场外头拉拉扯扯?要不是被绿昏了头,他也不可能把脑袋一并浸入河水里。
北方初春的天还是相当冷的,刚化冰的河水更是冰凉刺骨,要不是他一向身强体壮,估计早就冻发烧了。
白英这个罪魁祸首不因此羞愧也就算了,现在还来理直气壮地责怪他……
沈傲委屈,但沈傲不说。
白英看不懂沈傲的眼神。
明明是沈傲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怎么搞得跟她有错一样?
白英叉腰怼道:“沈傲同志,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让伤口好了?”
“不用你管。”
沈傲偏过头去,同白英这个罪魁祸首置气。
白英被气笑了,“拜托,拖时间长了会留疤的!我可不想嫁给一个破相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白英的威胁起效,沈傲的动作一下子僵住,接下来他不再反抗白英拉扯他的动作,配合地来到床边坐下,低着脑袋任由白英在他的额头上清创上药包扎。
白英系好纱布,生怕沈傲又跟昨天一样让伤口恶化,于是再三叮嘱道:“这次一定不要在伤口没好之前碰水了,知道不?”
“嗯,”沈傲简单地应了声,小麦色的肤色很好掩饰住了他的脸红,“你快点儿走,我就不会碰水了。”
白英觉得这话很是莫名其妙,不由得白了沈傲一眼,“哼,说的我好像很想留在这里一样。”
沈傲松了口气,“没有最好。”
白英无语,“……我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她现在脸好好的,又没破相,可招人喜欢了好不好?
但凡她在村里走上一圈,就能收获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