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黄牛转头望来,哞哞直叫。
秦风开怀大笑,指向解缙的身影,洪亮的声音穿透了雨幕。
“秋雨贵如油,下的满街流。”
“滑倒谢才子,笑坏一群牛。”
解缙匆忙站起,掩面而去。
秦博更是随之大笑。
“这东宫中哪来的黄牛?”
一太监见秦标等人依旧处于震撼中无法自拔,不免站到秦博旁边,低声道。
“允炆皇孙酷爱画牛,这是给皇孙参照用的,不知怎跑到这来了。”
“来的好,来得好啊。”
秦博一时笑的更欢。
秦标依旧在低头琢摸,细细品味秦风刚刚念的每一句诗,无暇他顾。
秦风见秦标方孝孺皆如被施了定身术,便自顾举起茶壶将茶水倒入口中。
顺便扫光这石桌上摆满的水果点心。
好在太子周围的太监宫女很认真。
见桌子上没了,立刻就给补上。
只是补得速度远远不如秦风吃的快。
一时间忙的太监宫女们满头汗。
吃喝了三波,秦标方才从震撼中悠悠醒转,怪物似的望着秦风。
“老六你……”
秦标脑子有点乱。
如今已不知该怎么看秦风了。
太子本能的想抓起茶壶喝口水,解一解有点发干的嗓子,却发现新的水还未曾续上。
秦风坦然望着秦标。
“大哥的考教,我算过了吗?”
秦标瞬间哭笑不得。
“这何止算过了。”
“老六这些诗词一出,从今往后,这天下间再无人有考教老六的资格。”
“就是刚刚老六你说的太快,孤儿没有听清。”
这时方孝孺也悠悠醒转,怪物似得望着秦风。
犹豫了许久,最终向秦风躬身一拜。
“王爷教训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便是我等书生。”
秦风根本不在意。
刚刚单纯有感而发,就顺口说出来罢了。
“本王不是在故意针对你。”
“本王针对的,是所有书生。”
方孝孺不免想争论。
秦风说他没事儿。
可说所有书生,未免太小瞧了书生。
可偏偏的,以如今如今的地位,就算秦风指着鼻子骂这群书生,怕是大多数也不敢说什么。
甚至。
就算被喷的怒极,也不敢饱以老拳。
不是身份不身份的问题。
而是单纯的打不过。
对于大庆书生的鄙视,秦风丝毫不加掩饰。
“老六慎言。”
秦标忙着阻止。
“这满朝官员,大多都是书生出身,老六这句话,会得罪很多人。”
秦风耸了耸肩。
根本不在乎。
就这些诗词。
足够秦风在大庆文坛塑造不灭金身了。
今后往后文人想骂秦风,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资格。
以往文臣若要骂秦风,定会骂无知小儿,一介武夫。
若现在再敢如此骂。
等于将天下文人,全骂了一遍。
太子则望向了方孝孺。
“刚刚老六的诗词,可曾全部记下?”
方孝孺微微脸红。
“只记得大半,或有错漏处。”
“解缙有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