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的眼神,他很清楚,在看见时音救了自己之后,他确实卸下了防备,可窥见女人绝美的容颜,他心底也在顷刻间沦陷。
他伸手抚摸女孩因为高烧而泛着醴红的脸蛋,亵玩于指腹间,勾起她的下巴,亲吻她滚烫的唇瓣。
这举措令权听白感到僵硬难堪。
不对。
他当时怎么会这样?
难道不该第一时间帮阿音退烧吗?
阿音是为了自己才生病的!
亵玩没有停止,20岁的自己,就这样将16岁的阿音上下其手,便宜占尽,只是,在突破最后一丝防线的时刻,停手了。
并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听见走廊上传来了动静。
他躲了起来,而这时,阿音也缓缓转醒,对上少女那双绮丽的眼眸,男人眼底神色怔忪,可同为男人,站在第三视角的权听白,去看当年20岁的自己,又怎会看不穿他眼神里的邪念。
可此时的时音却浑然不觉:【你感觉好些了吗?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允许,替你取出了子弹,伤口我给你消过毒了,也打了破伤风药。】
纸条递过去,娟秀的字体,那般赏心悦目。
男人却只是扫了一眼,笑着摇摇头,突然身体趔趄朝时音摔倒,时音扶住他,他却趁机捏紧了她的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头晕。】
男人耐心地写字。
简单两个字,就惹得女孩一阵兵荒马乱,看着她着急上火,翻箱倒柜地找药,他嘴角的戏谑更甚。
权听白已经能够脱离时音的身体,感知外界,看到那时自己的神情,莫名心头生出一股怒意。
他太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了,无非是在故意折腾阿音,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痛快。
可阿音现在还在发烧。
他感觉她双腿虚软,浑身无力,至少烧到了39度。
年轻男人逗弄了一会儿时音之后,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在时音倒下的前一刻,伸手接住了她,“你怎么了?”
他抬起掌心抚摸女孩的额头,“发烧了。”
于是,他将女孩抱到了床上,也开始翻箱倒柜找药。
很快,他找到了退烧药,可是,他却没有拿出来给女孩,反而藏了起来,转身用笔写道,【没有找到退烧药,只找到了酒精,听说物理降温也能退烧,我帮你擦吧?】
权听白心里愤懑不已,他知道自己什么尿性,无非是想接着给时音擦身子的名义,占便宜。
时音真的很美,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昏迷醒来,看见子弹被取,伤口缝合得严整漂亮,再一抬头,看清时音的脸时,心中的震撼。
他是爱时音的。
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