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冰夏自然不会拒绝慕天晴的邀请。
第二天,她如约开始了前往工作室帮忙的日子,可也因此多了更多外出的机会。
刚开始,慕天晴每天都会送她回去,但工作室并不是慕天晴的主业,她不可能每天都待在那里,久而久之,她偶尔不在的时候,容冰夏的私人空间反而比往常宽裕了。
而慕天晴并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冰夏还一直在和权听白联系。
容冰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欺骗天晴,可是和大叔认识也挺久了,两人之间也有了交情,她现在无法做到赶大叔走。
如果大叔来找她出去,她很难开口拒绝。
容冰夏的圈子里,很难遇到会手语的人,她真的太需要交流了。
【今天我在设计室里,被那个主创批评了,我偷偷在他的草稿纸上画了个大王八。】
容冰夏比划着手语,嘴角带着调皮的笑。
权听白看得有些失了神。
他想起最开始将阿音带回来的那段日子,那个记忆里的少女也曾这般无忧无虑地缠着他“说”
个不停。
那时,他下班回来后,总能看见她躺在阳台上的一把贵妃椅上,他卸下浑身的疲惫,走过去,躺在阿音身上。
阿音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和他说今天一天的趣闻,门前的那对喜鹊夫妇,公喜鹊出轨啦,墙角的蜘蛛今天居然捕了十几只蚊虫!
一开始,他也觉得新鲜有趣,会和她交流,后来他觉得腻了。
总是老生常谈,幼稚得像小学生一样。
他每天都要经受上千亿的生意,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刀光血影,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天天对一些小动物小昆虫感兴趣。
久而久之,他不再“听”她讲话,往往在她讲到最有兴致的时候,他闭眼陷入了酣睡。
他不是没有瞧见她眼底的失落,只不过,那又怎样?
她只不过是他豢养在家里的一只金丝雀罢了,那么多年,她的父亲都以这样的方式将她养大了,他只不过是沿袭她父亲对她的方式养着她而已。
可后来他才明白,当给你带来过光的人,亲手掐灭了那束光,痛苦一定远大于从未见过光的时候。
时音的内耗,伤怀,他从未放在心上。
他享受着她的温柔,她的爱慕,她那至纯至真的爱意滋养着他,让他在商业场上愈发如鱼得水。
可后来有一天,他腻味了这样的生活。
没有哪个男人不风流,那晚,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