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去几天,靖坪回顾自己和不良少年的对峙,自己没有任何保护自身安全的措施同时对方也已经记清楚了自己的长相,这是相当不利的。如果受伤了,有珠子的能力愈合倒不成问题,而毫不遮掩地行动才是致命的。
经过网络上的几番搜索,靖坪看上了一个能透气又带得稳的面罩。买回来后自己对其进行了一点美化加工,变成了一个通红的面具,而眼睛露出处的边缘部分都是黑色包围着。看起来就是没了长鼻子的日本天狗,一脸厉鬼的感觉。这也许映射出了平时被埋藏在靖坪内心的盛怒。
剩下的就是着装,他想到某些电影里的细节,便得出好些角色穿黑色就是为了方便黑夜中隐藏行动的结论。所以就找了个带有兜帽的比较薄的短袖黑色风衣。他的行动准备没想到这么简洁就完成了。或者说是因为有了葫芦的特殊力量让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靖坪在头几次带着两件东西上街头巡视,也仅仅只是吓跑几个骗子和流氓。可是几次行动后却多少引起了伍妈妈的注意。当她发现靖坪经常带着黑色风衣出门,无意问起:“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这件衣服呀?见你不穿着也要带出门,要及时拿去洗嘛!”
靖坪一时回答不上便才察觉到,自己行为多少会引起家人的注意,随时可能会牵连到家人,就像当时丢个石头闹起的事一样,而和人的牵绊也会妨碍到自己极端的行为。因此他想起自己早就想做的事,切断和所有人的联系,全部家人朋友等。当下就是要搬出去独自居住,日后的行动才可操作。
靖坪物色好新住处之后,便和家里提出自己要搬出去。伍妈妈听到自然是非常的不赞同,而其回应也是让靖坪熟悉不过意料之中。毕竟过去靖坪就提出过几次这类独立的要求,却都是被伍妈妈找多方面的不同理由一一推翻。比如,自己外面住多花钱租房没必要,家里有住家饭在外饮食肯定不卫生等等。可当每次靖坪尝试去坚持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会输给伍妈妈的绝招,“你怎么就不能为妈考虑一下呢?含辛茹苦养大你,就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用类似的可怜委屈的模样来要挟,总是让靖坪不得不放下坚持。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为啥好好的又说想自己搬出去了呀?”伍妈妈的不满似乎在表达靖坪有这个想法都是不对的。
“早就该搬出去。”靖坪已经厌倦了妈妈惯有的论调。
伍妈妈便进入了机关枪模式:
“我不是给你分析过很多次了嘛....”
“你工资又不高,何必这样花出去,存着不好嘛?”
“你搬出去的话,家里有啥事情你帮不上了呀。到时咋办?”
“现在家里是有什么问题让你不满呢?非得搬出去?”
“我每天这么辛辛苦苦操持家里各种事,你还这么不懂事呢?”
这过程中靖坪一言不发地忍耐着,保持着自己严肃的表情。努力地在左耳进右耳出,因为他再也不想被控制被绑着走了。过去类似局面发生时,靖坪从来都是对妈妈露出可怜委屈的样子而于心不忍从而服软。但这次他不可以再这样软弱了,出于自己的意愿也出于对家人朋友的保护,他必须保持更远的距离,甚至可能是众叛亲离。
伍妈妈见靖坪沉默应对自己,只感到更多的不满。开头只是针对靖坪离家想法的不满,上升到了不断回忆起过往的不悦经历而进一步地抱怨。比如从靖坪小时候她和靖坪奶奶的矛盾,她如何操持家务而伍爸爸又缺位不管,到她自己工作单位上的倒霉事等等,都是些靖坪早就听到耳朵都长茧的旧事。可直到伍妈妈提起大概一年多前单位上某件带来不好影响的事件,靖坪听见后像是大脑被电流闪过,回忆起了这件当时伍妈妈就提过的事件,像是发现了什么方向,最后眼神变得笃定起来。
那是伍妈妈退休前的最后一到两年,她还是一名公务员的时候。她向靖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