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那地儿杳无人烟,就是一片荒芜,还有几处破败的院落。”探子向李柄溪汇报道。
听完这番话,李柄溪的心情顿时烦躁起来,摆了摆手,让手下都退下。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焦虑异常。
那滴血液最后出现在猩红棋盘上的位置,竟然一无所获?这让他如何向少将军交代?
之前,他还心存侥幸,但今天早上,他花了五个铜币打听到那个被抓的人竟然是秘杀楼的刺客。这下,他彻底明白,自己抓错人了。
“头儿,要不就用那刺客来顶替吧。”何忠提议道。他因为贡献了大量财富,已经成为了李柄溪的心腹,现在只差一个功劳就能升任副校尉。
李柄溪一听这话,气得差点一巴掌扇过去,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怒骂道:“你个蠢货,秘杀楼和我们城卫兵都是为少将军办事,用他来顶替能瞒得住少将军吗?”
何忠吓得连忙拿出一个钱袋递了上去,然后在李柄溪的注视下又递上了一个。
他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内幕,但现在看到李柄溪在地图上圈出的位置,突然想起了一则传闻。
“头儿,那里以前是个西洋马戏团的旧址,后来好像因为瘟疫,人都死光了。
但是,坊间有个传言,说是每到星期天,走进那条巷道,就有可能进入那个马戏团,看上一场表演,甚至亲自参与表演。”
“真的吗?”李柄溪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
“只是据说,只是据说……”何忠抹了把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三天时间,你给我查清楚!”李柄溪命令道。
何忠如释重负地退出了帐篷。
他深知,李柄溪校尉虽然爱财,但以前从不轻易杀人。然而,最近他的杀意越来越重,就像一年前那场瘟疫来临前,所有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种感觉,让他不禁心生忧虑。
另一边,迪特戴上了一个铁皮面具,与罗浮并肩走出昏暗的仓库,踏入明亮的院子。
这院子地面由青石铺就,岁月沉淀下的古朴韵味扑面而来。院子中央,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矗立,为这片空间增添了一抹生机与绿意。
正房高大庄重,古朴的木质门窗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彰显着不凡的气派。而东西两侧的厢房虽然稍显矮小,但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精致与考究。
此时,古树下已经站着一群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最前面的是娇小的白荷葵,她身着初见时的那套紫色流苏裙,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她身后站着三位老人,两位身着黑色长布袍,显得庄重而神秘;另一位则穿着兽皮短衫,透出一股野性的魅力。再往后,是六位青中年人,三男三女,他们整齐地站成一排,宛如在拍摄合影。
白荷葵走上前来,为迪特和罗浮做了简单的介绍。随着她的讲述,这个马戏团的神秘面纱逐渐揭开。
马戏团的原老板是康居国的老戏法师纳洛释,他两年前带着马戏团来到秦国,开始了新的生活。而一个月前,白荷葵以高价买下了这个马戏团,并承诺要让它的名声响彻环城,甚至传遍整个大秦帝国。
马戏团的成员大多是纳洛释的家人,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技艺:长子擅长硬功、二子会喷火、女儿被誉为西域舞姬、女婿懂得变脸的技艺、大儿媳拉得一手好胡琴、二儿媳则擅长独轮车表演。
然而,罗浮注意到他们此刻都穿着统一的黑红条纹麻布短衫,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尽管是大白天,但罗浮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哎呀,老头子,你看这两个石像果然活了!”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