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的手腕就两个字,厉害!他是从乡镇一步一步干起来的,能力作风强悍,办成了不少大事。他不仅是我们西州市委书记刘军胜书记的心腹爱将,而且在省里也很有影响力,听说进省委大院和省府大院如履平地,就是国家部委,哼哼,也是想进就进。连中央发改委(此处为口误)都能搞定!”孙一民道。
“这些年,西州这么些个煤矿大县,煤矿批的最多的就是燚城,听说齐书记能直接搞定中央能源局的领导,都不用通过省里。”王飞道。
“那王县长不知道齐书记的厉害吗?怎么还跟他顶牛?”李记者不解地问。
“初生牛犊不怕虎呗,觉得自己是省里下来的,年轻,在领导视野里,有后台,想着狠狠烧几把火,可没想到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到燚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不然吃不了兜着走!”孙一民道。
“可王县长年轻啊,就算被齐书记压着,熬几年,应该也能解决书记吧?怎么还会干不下去呢?”李明闻。
“李记者,岂不闻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让齐书记感觉到了你的意图,他还能让你好受?早就设下天罗地网,凡是王县长亲自主抓的工作,全都设绊子,手下的人一个指挥不动,出了好几件大事。王县长也明白了,要是再干下去,别说接书记了,恐怕要被问责,听说正赶紧找关系往省城调呢!算是个败走麦城了。”
李明似乎明白了一些,基层斗争,往往更加“血腥”赤裸。
“之前县府办主任张俊才看王县长年轻,有前途,打量着以后燚城是他的天下,主动示好,说了一些关于齐书记不该说的,不想却被齐书记知道了,找机会在领导小食堂给了他一耳光,啧啧,去医院住了一个月。”
“啊?怎么能打人?没人管吗?”
“谁敢管?张俊才出院后,总算知道了燚城是谁的天下,夹起了尾巴。在机关熬了一辈子,谨小慎微,好不容易当上府办主任,却是这样的结局,可悲可叹啊。”
“张俊才这个人够滑头了,也怪他自己贪心,太心急了,愿赌服输吧!”
“原来你们基层政治生态是这样啊,我在省城呆久了,乍一听,的确觉得新奇。”李明道。
“哈哈哈,李记者,话哪儿说哪儿了,我们也就是跟你随便念叨两句,千万别当真,喝酒喝酒!”孙一民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