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罗慢漫躺在床上,手机上的转账记录货真价实。
三千块钱简单到手,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哼,知道自己理亏了呗。害得本仙女哭了,长成这样,估计是被人包养才这么有钱的。”
以前,在医院插队的时候,也有人与她争论,最后那名男子怒极打了一拳,赔了一千多。
现在想想,反而是亏了。
不赚就是亏,少赚也是亏。
谁让自己是女生呢,小时候老师就让男孩子让着点,长大后社会也让男人让着点。
罗慢漫觉得本就该是这样,女孩应该像城堡里的公主一样。
反正,以后她是不会给男人生孩子的,那会成为她的禁锢,阻止她自由的人生。
啍着几句韩文歌,她准备给闺密吐槽今天遇到的虾头男。
[电量低于20,请及时充电。]
她记得明明才充不久,可能手机用久了,电池耗电量快。
刚得三千,正好可以换新的。
从杂乱的衣服堆里翻找到充电线,插入,继续完。
手机拿在手机像是冰块,她误以为是在空调下待久的正常反应,继续躺着刷着。
眼镜片反射浅淡的光线,某个视频的开头,几个富有吸孔触手正向着观看者伸出。
你别说,视频做得不错,这么逼真的3d效果。
只是,罗慢漫真切地感觉触手在向她逼近。
她爱剪辑悬疑视频,除了来钱快,方便之外,有部分是因为她也喜欢看这种类型。
她完全沉浸在触手散发的诡异感中,就在眼前,坚持看下去。
叭——
触手碰到镜片,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罗慢漫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
因为太近。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触手猛地加速,柔软流动的肉仿佛成了钢筋铁骨。
轻易地从镜片穿透而过,直挺挺地插入眼球,激起血渍。
“啊!啊!”
身体本能本应握住触手,将它甩出去。
说来也怪,触手连镜片都能简单穿透,竟被它呲溜一声顺滑地甩出。
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带血。
泪液与血液糅合一处,收放自如的眼泪噗呲噗呲地往外流,有一只眼的部分只留下血淋淋的空洞。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颤抖不已,手忍不住去碰空洞,却又因过激触电般收回,神经失调,短时间内让她忘记了逃跑。
哪有心思去管掉在床上的眼镜,高度近视眼的糢糊视线,甩出去的手机被两只红肉色触手立起来。
不断升高,手机好像一粒种子,触手是它的根须。
“啊!呵!呵!”
她只能在床上哭喊,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
以前遇到什么麻烦,她都会往地上一坐,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都会变脸色,围观上来的观众也会相继发出“算了吧!”之类的关怀。
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应该得到这些。
“唤夕”的视频不也是这么换来的,谁叫他冲动找上门来打了她一拳。
我只是改编你的视频,又没有动手动脚,你难道不能去告我吗?打我?好,你不去,我去告你。
可惜,面前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人,自然无法给予她“女性优先”的关怀。
至于观众,大门此时是敞开的,白川与苏芊脚下铺有一张黑色的毯子,能暂时升起一个两米高的半隐形空间,
加之租房楼道光线晦暗,罗慢漫惊恐过度完全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