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吐了一个烟圈,才反驳:“我不是自卑,我也不是讨厌中华……我只是讨厌这个社会,讨厌这摸不着,却随处可见的阶级……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特别浓重的阶级气息,你站在人群中,与周遭人对比,资产阶级的气息就特别重,我一眼就会注意到你。”
“你这就是自卑,是对命运的认同,更是阶级敌视。”
我又点上一根烟,对着秦晏然说:“我没想这么多,只是感觉此时的你站在我面前,有种特别的梦幻感。”
秦晏然笑了笑,回道:“你刚刚还背过我,怎么还会感觉到虚幻感,说白了,还不是自卑。”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可能秦晏然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刚刚的接触已经极为暧昧,而暧昧,更像是爱情的催情剂。
所以,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我想阻止她,可她似乎不能理解我的意思。虽然我对秦晏然有一点好感,但我现在已经明白不同阶级的人相爱注定没有结局。
我不想再经历一遍当初的事情,也不想再感受到那种压迫到无法呼吸的屈辱感和不堪,我想做封心的人,可秦晏然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
我和秦晏然终究没有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一拍两散,我送秦晏然回了家后,走到小区门口,才想起了林襦买给我的衣服,于是,我去到了小区附近的快递站将那几个快递取了回来。
回了家,我将快递拆开,是几件名牌衣服,我打开微信,向林襦发去了感谢,又看见通讯录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是陈忧加了我好友,我点了同意。
我点击了陈忧的朋友圈,可那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不是陈忧把我屏蔽了还是她根本没有发过一次。
我洗漱完,躺在椅子,点上一根烟,刷起了视频,我认为这是每天最美好的一刻,什么都不用想,完全将脑袋放空。
我在本地上的视频看见了自己唱歌的视频,上面文案配的是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唱出如此悲伤的音乐,视频下面有条评论特别地显眼。
“看见没有,那是我兄弟,牛不牛逼。”不用想,我都知道是柳河发的,我唱的歌太过于悲伤,而此时已经有不少后台消息了,有的说兄弟,怎么了;有的说,我想她了……
我今天接受到了太多信息,信息制造焦虑,而放空之后便感到焦虑,导致我现在处于一种不安,厌倦,着急的状态,就像大脑被核弹冲击一样,我开始胡思乱想,以至于将紫罗兰认成了宋西月,我开始对着它表达我的思念,但更像对牛弹琴。
突然,手机响了,林襦发来了消息。
“你穿上拍张照片过来,我看看合不合身。”
我从这种状态中回过了神,回道:“不用了吧,刚刚我试了一下,感觉还挺合适。”
“不行。”
我没能挺过林襦的“碎碎念念”,在她的强硬要求下我从那其中选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对着镜子,将脸遮住,拍了几张发了过去。
“是不是你拍照技术不行,我感觉这件穿在你身上有点丑。”林襦那里似乎仔细观察了很久,过了一会,才发来一个毒辣的评价。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还挺好的,不过脸上的那道疤却有点破坏这和谐,于是回道:“我觉得还不错,我俩审美不同,眼光肯定不同。”
林襦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包,又发了一个任性的表情后,又回道:“我是女生,爱美是我的天性,你以前……最喜欢穿那种勒死人不偿命的紧身裤……我还有你那时的照片呢,真的很好笑……我说你不好看肯定就是不好看,你开视频,我再仔细看看。”
我无奈,给林襦发过去了视频电话,林襦那边很快就接了,并没有浓妆艳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