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溯看着他故作淡定的背影,莫名也有些想笑。
坐回车,路宜问程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还要特地支开我。”
程溯睨,“想道?”
路宜点头:“你告诉我吗?”
司机在车上,程溯然能照实说,好笑了笑,靠到耳边,“说让我早点娶你。”
路宜道路弘可能说这些,也道程溯没跟自己说实话。
低了低头没再问,转过去看窗。
霓虹灯快速跟着车身后退,恍惚中,路宜好像一瞬倒流回那个夏天。
程溯跟所有的兄弟做着告别,在凤凰河畔前跟自己若其事地说离开,跟自己说起……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重新拼凑在脑海中——
原来应该说抱歉的人是自己。
这个真相路宜竟然迟到了四年才道。
如果是下午过去敲门想问他们喝龙井还是普洱,或者一辈子就要这样瞒在鼓。
原来的这一路来的平坦都过是他在背后负重。
路宜敢再去回忆。
在家演了一下午,现在眼眶酸得厉害,能一直装作看车的风景,敢回头看程溯。
甚至回家后,也没顾上程溯说的话,一头扎进卫生间,“我洗个澡。”
在卫生间调整了很久的情绪路宜才出来,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程溯。
他等在卫生间门口,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问:“怎么了。”
路宜努力掩饰:“……没什么啊。”
程溯伸手『摸』的眼睛,“哭过?”
“……水进眼睛了。”
可程溯没那么好骗。
他把路宜抱到卧室床上坐下,“别骗我,我会『乱』想。”
那些愧疚让路宜没有勇气去看程溯的眼睛。
可他的温柔让所有的伪装轻松破防。
路宜垂着头,竭力控制却还是没忍住抱住他,涩着声音,“为什么你做那么多都让我道。”
程溯:“……”
“年过去很久我才道你是为了我才和周珩结怨,现在是过去四年我才道你的离开还是因为我,程溯……”路宜难过地摇头,“我觉得自己欠了你好多,我道怎么回报,我……”
路宜泣成声。
程溯怔了几秒,没想到路宜竟然全都道了。
他霎时也有些所措,是下意识轻轻拍着,过了好一会才说:
“周珩的事与你关,是我连累了你才。”
“至于我出国,也许时是一场交易,但我实际上也收获了亲情是吗。”
“宜,我没有任何损失,要因为这件事愧疚,更要觉得欠了我。”
“你要道,”程溯轻轻帮擦眼泪,“你在我身边已经是最的回报。”
程溯声音轻,哄孩子似的温柔。
可路宜还是很难过,“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总是要你保护,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谁说的。”程溯捧着路宜的脸,“这世上找到第二个小傻瓜能跳出昨天那么可爱的舞。”
“……”路宜眼睛还红着,就这样哄得笑了出来,“你终于承认我跳的傻了是吗。”
总算没再哭鼻子,程溯松了口气,轻轻把抱到怀,“宜,你用为我做任何事,你选了我已经是我最的幸运。”
路宜靠在他肩上,情绪慢慢回复,抽泣起伏的胸口也逐渐平静。
安静了会,说:“那能能答应我,以后管什么事都别瞒我。”
程溯点头应:“好。”
谁路宜马上直起身问:“那晚上我爸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
程溯没想到路宜还记着这件事。
他顿了顿,看着。
才洗过澡,眸子有氤氲的水汽,因为哭过泛着一点破碎的红。
睡衣的两根细带柔弱挂在瘦削肩头,和长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气氛朦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