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娅工作忙，偏偏还个不肯结婚的，四十好几了还单身，弄得平时家里就他一个。虽然佣阿姨多，偶尔那些旁系亲戚也来探望，但始终没个能聊天的。
林正国颇高兴地加上路知宜，“丫头，你可答应了外公哈。”
路知宜笑，“嗯，我答应您的。”
林君娅这时也叮嘱路知宜，“回安宁了有什么难题给小姨电话。”
林正国马上补了一句：“阿溯要欺负你了，马上告诉外公，外公给你做主。”
程溯：“……？”
在来见程溯的家之前，路知宜从未想过会这样浓浓的爱包围着，她心里温暖又幸福，“谢谢外公小姨，不过，”
路知宜轻轻笑了下，挽上程溯的胳膊，“他不会欺负我的，你们可以放心。”
林君娅秀得直点头，“知道你们恩爱了，快去吧，有空就回来看我们。”
“好。”
-
今天程溯没要司机，自己亲自车送路知宜回的学校。
路知宜很久没看到他车的样子，一路都侧着头，趴在副驾驶上盯着他看。
程溯控着方向盘，偶尔视线落过去，『揉』『揉』她的头，“看什么这么认真。”
“看你。”路知宜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
路知宜语气很轻，“没什么，就想好好看看你。”
“……”
程溯了解路知宜了，如果不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一定不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他放慢车速，“怎么了。”
“真没什么，只……”稍顿，路知宜看着他，“突然很爱你。”
程溯莫名一笑，反问她，“只突然吗。”
“你知道我不那个意思。”路知宜漾了漾唇，安静了会儿，轻轻说：“实小姨告诉我的不止那些。”
程溯微顿，却没接话，等着她继续。
果然，路知宜又道，“她跟我说了很多你在瑞士的事，说你每天都要学习到凌晨两三点，只睡几个小时就又起来，稍微有空就去实践工作，把自己铁一样拼。”
路知宜的声音慢慢变得涩哑，
“我知道你想变得好，想快点见到我。”
“我以为只有我熬得很难，没想过你也一样，甚至比我累，辛苦。”
程溯看路知宜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马上靠边停下车，“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
路知宜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在林君娅说了程溯在瑞士的四年后，心疼得难受。
整整四年他竟然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用林君娅的话来说，程溯唯一的娱乐活动就跟自己视频。
那些林君娅拿出来说的“好玩”的事背后，实都程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思念。
路知宜不知道他怎么度过的那些日子。
程溯又安抚地『摸』她的脸，“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过去再怎么样也已经过去的事，我们往前看好不好。”
往前看……
路知宜吸了吸鼻子，“往前看就我再过两天要回安宁了。”
两刚刚才重逢，现在似乎又面临着分离。
“我要回去实习三个月才回来。”路知宜有些舍不得，拉了拉程溯的手，“你会想我吗。”
程溯淡淡的：“不会。”
路知宜愣了下，眨了眨眼，以为自己错了，“你说什么？”
程溯微顿，上手捏她的脸，“你回安宁我留在这干什么。”
路知宜：“？”
路知宜又给懵了，“你的意思，你会跟我一起回去？”
“然。”
“可你外公——”
“他病情很稳定，也有佣照顾着，且就算有什么事我坐飞机两小时就能回来。”程溯语气平静，说完把路知宜的手放到自己手里，“我说过不会再留你一个，你去哪，我在哪。”
路知宜：“……”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