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焉地去拿刚刚接的水,却没注意接稳,咣当声,玻璃水杯掉到了地板上,碎片洒了地。
路知宜吓了跳,被刺耳的声音惊回神,正要蹲下去捡,卧室门倏地被打开,程溯边套上衣边走进来。
“怎么了?”
夏天天热,他应该『裸』上半身睡的,进门时腰腹的肌肉还没被衣服遮住。
路知宜猝不及防看了眼,又慌『乱』收回视线,“不,不小没接住杯子。”
她怦怦跳,次亲眼体验到了男人身体带来的视觉诱『惑』,那种充满爆发力的力量。
路知宜脑子里莫名冒出些奇怪的画面,她怕程溯看出来,忙蹲下去捡碎片,“对不起,吵醒了不。”
“别动。”程溯跨过碎片区域,把路知宜抱到床上,“我来。”
“……”
程溯拿来扫帚,将所有玻璃清干净,又重新倒来杯水,“了,喝了就快睡。”
路知宜嗯了声,眼看程溯背影就要离开房间,纠结秒还喊住了他,“程溯。”
男人回头。
路知宜捏住被角,“我……我睡不,能不能陪我聊会。”
程溯搭在门把上的手又放了下来。
他走回床边,“怎么睡不,有事?”
路知宜摇摇头,“能晚上玩得太兴了,有点兴奋。”
程溯微顿,只在她面前坐下,“那想聊什么。”
其实路知宜也不知道聊什么,她内的本意也并不聊天。
程溯穿的短袖,手腕处的刺青完全暴『露』,路知宜便指刺青问:“弄个疼吗?”
“还。”
“我能不能看看。”
程溯把手伸了过来,路知宜微微俯身打量。
她看不懂图案,似乎种图腾,又像某种隐秘的符号,被藤蔓样的东西包裹,匍匐在他的手臂上。
“个小狗吗?”路知宜指最中间的个动头问。
“……”程溯有些无语,又被她认的语气弄到想笑,“那狼。”
路知宜张大了嘴:“啊?”
又仔细看了眼,神态像确实比小狗要凶些。
“阿努比斯,古埃及神话里的黑暗审判者。”程溯说。
路知宜没听说过些,她只觉得程溯个刺青很特别,黑暗使者周围纠缠花的藤蔓,中间穿『插』各种奇怪的图腾符号,有种光怪陆离的瑰丽。
眼看,暴戾,凶狠。
看了,竟觉得种美学享受。
路知宜兴趣地盘起腿,朝程溯靠近了些,“我以『摸』『摸』吗?”
程溯:“……”
还不等程溯开口,路知宜已经上了手。
她沿藤蔓点点往上触『摸』,受刺青映在肌的质,仿佛点点重走墨印刺下的路线。
路知宜奇又新鲜,完全沉浸在观察的界里,却不知道己柔软指尖样慢条斯地游走,无异于把程溯架在火上烤。
他骨节不经意地弯了下,青筋隐约爆出,藏克制。
还路知宜并没有贪恋太久,『摸』了两下就收回了手,言语,“原来『摸』跟普通皮肤觉样。”
程溯咽了咽发干的嗓子,起身,“了,不早了,快睡。”
“……”路知宜见他要走,还想再找点话题,时半会又想不出,闭了闭眼,干脆直接拉住他的手,“别睡客厅了。”
程溯怔了下,“什么?”
“我说,别睡客厅了,就睡里。”
“……”
程溯看路知宜,半天没说话。
他没马上回应,反倒让路知宜有些尴尬和虚,明明己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又怕他以为己有。
所以路知宜马上追加了句:
“因为沙发太小了,睡得挤,定休息不。不过放,”路知宜认地摆手,“我定不会碰的。”
“……”
程溯没忍住笑了出来。
到底谁才该比较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