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让贫道看看?”
“自然能。”王老爷不犹豫地回道。
两人也不多说,奔着坟地就去。却是一处园林,山清水秀的好地。立着几块石碑,皆是那王家的先祖们。
姜闻看着当头大日,就叫王家老爷让人挖坟开棺。
几名汉子扛着锄头铁锹卖力的挖着,没多久坟坑见底,棺木显露。吆喝着抬上来,便是一口黑棺如墨落地。
俗话说,红喜黑悲,这棺木的颜色倒也用的正。但姜闻细看这黑棺底部,却是依旧被染成了大红。这红如鲜血,盘如蛛丝向四面延伸,直叫人看了浑身鸡皮疙瘩浮起,大热天里惊出冷汗。
王家老爷见状甚是不堪,双腿打颤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手指颤抖,指着黑棺哆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凶啊。”姜闻叹道。“恐是棺中人出了问题。”
他叫人开棺,周围数名汉子皆害怕不敢上前。最后还是王家老爷撒了钱,才叫几个不怕死的干事。
只是那黑棺被打开的一刻,开棺的那几人便瘫倒在地上,他们面色皆惨白双股颤颤,指着棺材便是支吾着。
姜闻看去,就见一浮肿的女子躺在棺中。她脸如泡发的馒头,腹部肿胀似球,看皮肤颜色丝毫不像是死去多日的样子。
更为离奇的便是她的胸口,那寿衣豁然破了大洞,其中的脏腑被人掏走。这般诡异的场景,直叫人觉得惊悚。
此刻正值暑季,当是炎热。便是裹冰的肉食都能腐臭,这躺在棺中的女子竟然丝毫没变。围观者只觉浑身冰冷,双腿软软如无骨。众人被吓得手脚并用爬着逃走,有些人更是当场便尿了裤子。
王家老爷说不出话,看他时便已经晕厥过去。叫人搀扶着捏人中,许久后方才缓缓醒来。
姜闻望着棺中女子,不禁长叹一声:“怀子入葬,难怪喜染黑棺,这腹中胎儿恐怕已是鬼胎。”
听到鬼胎二字,王家老爷双膝扑腾的跪在老道面前。他涕泗横流,哀求姜闻若是能救他,便是出再多钱也愿意。
可曾知,鬼胎孕而不出,便是要牵连亲人。若是放任,最后灭门绝户也是要绝子绝孙。
且不说此事有多严重,姜闻也不会放任鬼胎出世。应承下此事后便让王家老爷准备法器,他将开坛做法。
将棺椁抬至王家院中,一路上尽是关于王家的传闻。路人见状纷纷远离,不敢靠近这棺椁半步。只道是王家出了鬼婴,沾染半点便是灭门。
回王家院中,姜闻环视四周。就走一偏角,便见院子里留一树桩。心中疑惑,就向王家老爷问道:“院中树是什么时候砍得?”
“已经有数个月。”
“那时儿媳可曾离去?”
“未曾。”王家老爷摇头面露惑色,只是看向姜闻问道。“真人为什么会问起这事?”
姜闻绕着庭院走了几步,最后站在树桩前指着树心道:“怕是家主这儿媳是遭了人算计。”
王家老爷走来一瞧,就看到那树心已是发黑。四边虽依旧新鲜,但中间却是腐烂无比。拨开覆盖面上的泥土,只觉一股腥味传来。
当即捂住鼻子远去,扶在一旁的墙上干呕不止。院中有人也闻声跑了出来,见王家老爷如此作态便是扑来上去问候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无妨,他只是胸中阴气化去,随五脏之水吐出来罢了。”姜闻在一旁宽慰道。
这女子才注意到姜闻,见他穿着道袍便是警惕的问:“你是哪来的道士,怎敢骗到我家里来。”
正欲上来评理,就被身后的王家老爷厉声呵斥住:“伱这妇人闹什么?!还不回去。”
女子这才怏怏下来,不情不愿的回到后院内。
“这是我三房,已有两年半。”王家老爷解释道。
姜闻点头应是,他对这王家老爷家里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为钱而来,帮人解决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