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有兴致,妾自然愿意陪殿下下棋。”
苏婧瑶动作娴熟地重新将棋子分配装好,纤细的手指轻轻拿起一枚白棋,而君泽辰则果断地执起了黑棋。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地落子。
下棋的时候君泽辰深邃的眸子犹如深潭一般,始终盯着棋盘上的走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苏婧瑶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全神贯注下得格外认真。
可是原本对自己棋艺自信满满的苏婧瑶,随着棋盘棋子越来越多,小脸也紧紧绷着。
每下一步都显得心惊胆战。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对面仿佛尽在掌握之中的君泽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挫败感。
没想到他棋艺竟然这般老道,苏婧瑶在家可是能打败她爹的程度,她爹可是能和当今陛下下棋并且“输”得很好看的棋艺高手。
苏婧瑶觉得自己赢不了,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殿下棋艺精湛,妾已经要被殿下逼得节节败退了,殿下就不能让让妾吗?”
苏婧瑶软软的声音响起,声音中似乎带着抱怨,又似乎在撒娇,眼神期待地看着君泽辰。
君泽辰活了几十年,倒是没想到今日能和一个小姑娘棋逢对手。
能和他对弈半个时辰,臣子里都找不出几个。
“孤下棋从不让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他全神贯注下棋的人,心里很是舒坦,小姑娘也不会刻意让着他。
“殿下,您白日处理朝政忙碌,夜已深,妾伺候您更衣吧。”
不让人?那就别下了。
“孤不累,继续。”
苏婧瑶和他不容置疑的眼神对视,抿了抿娇艳的唇,鼓了下粉嫩的脸颊。
然后赌气般地落了一个白子,可这白子落的地方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君泽辰微微抬了下眼皮,眼神中尽显其中凉薄。
“胆子够大。”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忤逆他了。
苏婧瑶只是觉得这般顺着他下棋,君泽辰一直都是波澜不惊、毫无情绪的样子,实在无趣得紧。
一些小小的放肆总不至于让君泽辰大动肝火吧。
现在带着些不满的情绪反而能和他有更多的交流,说不定还能打破沉闷的局面。
苏婧瑶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故作无辜。
“是妾下错了,要不妾重新下?”
她的声音娇柔,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天真。
她故意这样说,心里清楚得很,君泽辰明显对下棋极其认真,是绝不会允许悔棋的。
可现在她这颗棋子落下,局面几乎已经是必输无疑了,君泽辰也着实没必要再下下去。
君泽辰盯着她无辜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让他吃亏。
转了下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榻上起身。
“服侍孤沐浴更衣吧。”
“是。”
苏婧瑶应声道,十分温顺。
君泽辰往与寝殿连接的内室走去,苏婧瑶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有丝毫疏忽。
妙云早已让人去打热水了,很快浴桶中便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水汽袅袅升起,让整个内室显得有些朦胧。
苏婧瑶站在一旁,为他更衣。
内室中烛光更加昏暗,君泽辰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认真仔细地解开他的衣袍。
没有再如昨晚一般故意勾引,专注而本分的模样,倒是让他觉得顺眼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棋下得不错,君泽辰的眼神中略带了些欣赏之意,对她的印象也不知不觉中好了许多。
君泽辰从容地跨入浴桶,溅起些许水花。
苏婧瑶缓缓脱了自己的外衫,只身着齐胸襦裙,白嫩如藕的双臂就这样展露无疑,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