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
直至那些声音从耳边消失后。
魏浩存才红着眼低吼出这么几个字来。
通红的双眼中,两行清泪泛下。
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哭。
但并不是说有多爱对方,毕竟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注定成为两人修成正果的天堑阻碍!
他哭。
只是生而为人,生而为男人的尊严再一次被林天南狠狠地蹂躏践踏在脚底下。
要说他萌生过冲动去阻止林天南吗?
有,他有过这种冲动!
甚至是连撕破脸后再对外界捅出林天南那些天理难容的罪证视频这种冲动,他都有!
可最终,考虑到大局,
考虑到魏家,他还是在无穷无尽的屈辱中按下了那份冲动——
“林天南,我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紧咬的牙关因为用力过度,渗出了丝丝鲜血来。
魏浩存用那种只能自己听到的低沉声音从牙关中再次迸出一声。
虽说他从未想过跟这位女友共结连理步入婚姻殿堂,可林天南的这种行为,同样是跟夺妻之恨别无两样的!
抬手抹去眼泪。
心神都仍还在颤抖的魏浩存最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家隐秘性极强,同时也是多个女子于此被林天南祸害过的私人会所
皇城根下的四合院中。
一辆发动引擎多时正在待行的奥迪a6上。
林风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风雪,老严找你说什么的?”
看着虽然极力在掩饰,但还是让自己捕捉到异样的林风雪,柳惠不由蹙眉作问。
“没,就是找我帮他一个小忙而已!”林风雪随意地挤出一丝笑容。
然而柳惠却是沉默起来。
片刻才道,“风雪,咱们结婚已经三十一年了吧,连天南都快满三十岁了吧!”
“嗯?你想说什么?”
林风雪道。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咱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说句不夸张的,我对你的了解甚至胜过我对我自己的了解,所以你觉得你骗得了我吗?这两三个月来,难道你以为我察觉不到你的反常异样吗?你心里有事儿,而且还不是小事,不然绝对不至于让你这般,还有就是刚才老严,老严是什么人我清楚,如果他是想找你帮忙的话,他会避开我吗?他又犯得上借一步说话吗?风雪,咱们是夫妻,风风雨雨走了三十一年,过去你几乎不会对我有所隐瞒的,怎么到了现在,你就这么避忌我呢?”
顿了顿。
没等林风雪应声。
柳惠继续再道,
“我不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不是那种八卦的女人,更没想过要你把一切都对我坦诚布公,我只是看你这段时间被心事压成了这副憔悴沧桑的样子,我难受,我心疼,看着你从三个月染一次头发到一个月染一次,
我心里头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这段时间以来,在你辗转反侧难眠时,我都是醒着的,我在想我的丈夫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很多次想开口问你可话到嘴边我又忍了回去!”
“不是不敢问,也不是不想问,而是我了解你,了解你的性格,但现在我是真忍不住了!风雪,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吗?是坎也好,是难也罢,我都想跟你同担,即便我帮不了你,我也想在精神上跟我的丈夫一起同担,一起面对,好吗?”
看着后视镜中坐在后排的林风雪,柳惠一再咬唇道。
后排车座上。
林风雪怔愣起来。
眼神稍稍有些失色。
紧接着浊气一吐,故作苦笑地摇了摇头,“柳惠,我就是操劳过度而已,你应该知道的,升迁看着风光,但这风光的背后是各方错综复杂的博弈,是各种各样的无形压力,我也就是在这些博弈压力下过度消耗了自己的精神罢了,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