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喜赶紧捂住耳朵。
“你们听见了对吗桀桀桀”
汪书慧的声音很小，而且几乎是贴着宋云喜的耳边问的，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知道你们听到了，桀桀桀”
“我美吗我美吗，桀桀桀”
万洋辉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此时的他完全变了！
血色眼泪从他惊恐又不能闭起的双眼流出，与之不符的是他红得艳丽的双唇嘴角被高高朝两侧扯起。
上半张脸恐惧，下半张脸癫狂。
像生生被缝合在一起。
万洋辉摇摇晃晃朝着宋云喜和汪书慧伸出手。
“我知道你们听到了，桀桀桀回！答！我！”
呼出的白雾消散的瞬间，万洋辉直接蹲到了两人面前，直愣愣地对着两人笑。
十字路口婚纱店规则第五条。
我们的客人都是美丽且自信的，当你听到有人问我美吗？请相信这是自己的幻听，不要回答！
回答问题才叫回答。
“万杨辉！你醒醒！”宋云喜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宋云喜皱起眉。
她又拿起了图册，像之前一样飞出去砸在万阳辉的头上。
“醒醒！”
可这次图册也发挥不了作用了。
汪书慧颤抖地拉起旁边的高脚凳砸在万洋辉身上。眼泪鼻涕不争气地流出来。
万洋辉看着汪书慧样子更加愉悦。
头颅左右摇摆，骨头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林笛！”宋云喜突然大喊。
林笛将头埋在膝盖处。
汪书慧也帮着一起叫。
贵宾室不大，怎么可能听不到。
宋云喜有点生气，她趁着万洋辉被击倒后停顿的几秒，赶紧跑到林笛身边。
万洋辉此时拖住汪书慧一把将她甩在桌旁。
“我美吗？我！美！吗！”他的嘴凑得很近，汪书慧再不回答她的脸蛋就要被生啃。
宋云喜的脑袋高速运转。
万杨辉是躲到试衣间后出现状况的。
她推狠狠将林笛往前推倒。
“你！……”
“滚开。”宋云喜头也不回。
下一秒，砰！
传来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若说两个试衣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宋云喜她们将镜子盖起来了，而万洋辉他们没有。
男人们不怕所谓的都市传说。
镜子反扣在地的瞬间，万洋辉明显动作慢了一拍。
汪书慧忍着被掐痛的喉咙，抓起餐桌上喝剩的矿泉水一股脑浇在万洋辉头上。
也不知道是宋云喜的倒扣镜子还是汪书慧的冷水泼脸起效，万洋辉的眼睛恢复了清明。
只是脸上还残留着流出的血泪的斑驳。
“谢谢”万洋辉知道自己刚做了什么，他刚神志是清醒的，但行为却一点也不受控。
神志像被锁在一个房间，身体被另外更强大的东西掌控了。
他都觉得自己大概要交代在这里了。
“怎么会这样……进来这里后怪事太多了……”一个大男人颤抖着手。
宋云喜扶起汪书慧，然后递了张纸巾给万洋辉，让他擦擦脸上的水。
“你估计被附体了。不要照镜子了。”
宋云喜以前听过一个故事。
一户人家从古董商收了一面镜子，却不知道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