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盛皇室之中,大皇子成为太子是名正言顺的话,那孔皇贵妃的儿子六皇子就是这名正言顺上的一颗石子。
无外乎是忠心耿耿的母族势力和一个身强力壮的体魄。
偏偏这也是顾煜最缺的。
“若真的是六皇子的人?”
侍卫试探性的问道。
“杀了吧。”
虚弱的声音只剩下冰冷。
“在还没生出波澜之前。”
随着皇帝的年纪越来越老,顾煜对顾稷的人几乎已经达到无差别虐杀的程度。
偏偏他的人最是爽快,不留活口也不会提前有半点预示。杀了就杀了,实在杀不了就弄惨,也不恋战,总能给自己先想好脱身的余地。
顾稷心中恼火,也毫无办法,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见两个皇子暗地里已然斗得如火如荼。
这边的魏清影和顾纯钧还不知自己已经被误认为六皇子的人,看着红晓被匀国太子领走方才放下帘子。
“就算是想要找一个人来接近他,也大可不必用这种法子。”胡纯钧抱臂,模样像极了秋后算账:“你方才也不是没瞧见,若不是我还站在你边上,想来堂堂的魏家大小姐明日便有了新闻:
大晚上去了花楼被姑娘们扯衣服推上床了呢。”
被提起这事,魏清影免不得想到老鸨和红晓的热络,揉了揉太阳穴:“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她的语气也没那么冷了:“那红晓一眼便知是早有预谋,我也不过是将计就计。”
“再者她既然砸了你,有意为之,那便怨不得我报复了。”
顾纯钧一顿,狐疑:“你这是帮我出气?”
后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美目瞥了一眼他的后背:“后背疼么?”
这番此地无银让顾纯钧心中沉淀的东西骤然轻松了下来,他嘴角一勾,歪了歪脑袋,看着对面的人懒懒的开口:“小姐这是瞧不起顾某了,若被这轻轻一砸都要有一个好歹的话,还怎么杀人?”
他虽是郑国公府的嫡次子,但魏清影感觉到他说过自己是刺客这件事并非是假。
他仿佛和郑国公府的其他人隔了一层,即便在人前他和温九娘顾承影关系亲昵。魏清影不怀疑自己的看人能力,这个人身上充满了谜团,这些谜团让他即便是对待至亲也带着隔阂。
这样的人看似潇洒,实则孤苦无依。
“去走走吧。”
她开口。
她不知那是什么滋味,毕竟她这一生母亲虽早离她而去,但父亲对她几乎无微不至。可顾纯钧不是,他远离父母,这十几年的过去没人知道,是好是坏,只有他自己知道冷暖。
“出去?”顾纯钧也被她突然转折的话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起?”
“对。”
她已经站了起来。
“要去么?”
不得不说,这个大小姐全然不会如何安慰一个人,顾纯钧脑袋再慢看着对方的表情也该明白了。
若是他没猜错,是怜悯?
怜悯谁?他么?
“我想买些东西,但钱袋子放在沉香哪儿了。”
后者笨拙的找了一个借口。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
“那顾某的钱袋子乐意效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