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这么看着我,莫不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不成?”魏清影回头,准确的找到魏清澜的位置,眼中的冷漠让原本就心中有鬼的魏清澜吓得不清。
她捏了捏手帕,咬牙开口:“没什么,我不过是担心姐姐罢了,如今见姐姐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怎么会?
魏清影这是知道了吗?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魏清影好似一眼就能看清她到底在想什么,讥笑的对着魏清澜,甚至连姐妹情深也不屑于演了。无视王氏就要上前的假惺惺,转身离去。
“娘……”
魏清澜挽住王氏的手,却被王氏反手拉上了马车,在三房四房观望落井下石的目光里,王氏只觉得自己已经好些年没受过这等气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带两人一道进入轿子之中,王氏终于没忍住,低声怒道。
她从未对魏清澜动过手,可今日之事却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过愚蠢,愚蠢到她甚至怀疑这些年来,自己是不是都太过高估自己的女儿了。
“母亲!”
魏清澜面露委屈,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只是看不惯……”
“看不惯什么!?我与你说过,不要与她相争!不要和她斗,可是你呢?扭头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如今倒好,那魏清影是丝毫没算计到,最后自己却落了一身不讨好!”
王氏听自己女儿一说,心中越是烦躁:“那顾承影是什么人?整个皇城之中谁不知道郑国公家的世子做事从来不讲情面,要是真的被他注意到你,顺藤摸瓜,你以为他能轻轻就此揭过?!”
“可他总该是要给爹爹面子的。”魏清澜不甘心,却听见自己母亲冷笑一声:“面子?你爹的面子高得过陛下的面子?”
“那可是皇亲国戚,陛下的亲侄子,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陛下是要将他当做心腹来培养的,你倒好,还傻乎乎的以为你爹的面子这么好使!”
“那怎么办!?”魏清澜这才脸色变了,惊慌的道:“若是爹爹不成,那侍女说出些什么来,我可该怎么办啊娘亲!我不想要坐牢!救救孩儿!”
她还有大好的前程,她万万不能就葬送在这儿的!
她后悔了,可更多的是怨恨,怨恨自己的母亲不为她争取,反而让她让。怨恨自己的父亲实力不济,若是今日她是永川王的女儿,那顾承影还不忌惮吗?为何?为何她偏偏就运气那么差,生在了二房!
魏清影一出生那些她穷极一生的东西已然归于她手中,这不公平!
王氏哪儿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怎么想的,若是真的知道,想来不被气得吐血才怪。
她到底还是爱之深责之切,听见自己女儿的哭声放不下心,只能冷声道:“你这几日安分守己,官府的人来了你只管说发现尸体只是以为魏清影在里面才打开的,其余的一概不知,更别说什么侍女不侍女的。剩下的,自然我和你爹会有安排,知道吗?”
魏清澜破涕为笑:“女儿知道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