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驿站外,换了一身衣裳的魏清影已然站在不远处,看着匀国公主和皇子走了进去,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不知姑娘找谁?”首饰店账房先生见魏清影款款走来,摸了摸胡子和善的问道。
魏清影现在穿着的是沉香的衣裳,举止收敛,瞧着的确像是一个规矩的小丫鬟。
“我家小姐相中了你们店里的簪子,只不过这簪子太多单调,便要我来问问,你们店中可有和这簪子对搭得了耳坠和链子。”
魏清影上前,那只素色的花簪暴露在空气之中,上面的云纹和玉石看着上成,却也的确素雅,很难找到对搭的首饰。账房先生垂眸看了一眼,将簪子拿在手中对着阳光细细的看了片刻,笑呵呵的道:“不瞒姑娘,这簪子原本就是咱们店中难得的精品,你若是去别的店,定然很难找到材质如这个一般的物件,但本店之中恰好就有。不如姑娘随我一起去库房瞧瞧,若是满意,也请贵小姐移步一楼如何?”
魏清影嘴角微微勾了勾i:“可。”
账房先生闻言站起身开,对魏清影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朝着身后的帘子里走去。
首饰店恰好就在驿站的旁边,今日前来看热闹的不知多少,店中客人庞杂,倒也没几个真的注意到芳草那一幕。
也就是在魏清影离开之时,原本一楼的一个男子左看右看,因着穿了一身墨青色的衣裳,身影比别的男人纤细一些,看着背影若不仔细的话,倒也还真的会把来人看成女子。
如此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往二楼走,倒也没人发现异样。
眼见着就要到了又侍女把守的地方,他连忙好似找什么人。
“这儿!这儿!”木棉在角落之中朝着男子招手,小声的开口。
男子连忙走了过去,语气里颇为埋怨:“怎么到这儿来了,大小姐吩咐的事儿要是办不成,谁都没好果子吃!”
“急什么,难道会少了你的好处不成?”木棉微微皱眉,微微倨傲的道:“不过是人多眼杂,小心些罢了。”
“得得得,好祖宗,不知大小姐许诺的五百两银钱可是说到做到?今日我干的可是要命的勾当。”男子只当木棉是魏清澜身边的丫鬟,魏清影过去这十多年里从未出现在魏家几房的视野里,故而叫魏清澜也称大小姐。
还知道是要命的勾当。
木棉心里冷笑,面上却就没开口保证道:“难道小姐还会骗你不成?五百两银子对小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只要办好事儿,给你些油水又如何?”
这男子原本就是嗜赌成性走投无路,恰好债主正是魏清澜的那个哥哥,魏明深。魏清澜便抓住这个机会,稍微威胁,再给些好处,自然为她所有。
再加上她哥哥的手段她知道,男子也知道,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便是打碎牙齿往嘴里咽也决然不会去选出卖魏清澜那一条。
“那便好那便好。”男子摩擦拳脚,听闻那魏家真正的大小姐也是个美人,虽说魏清澜不许他太出格,但能占些便宜,也是艳福不是?
到时候拿到五百两银子,远走高飞,一切只保万无一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