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我倒是先风光上了。”
何慕摇摇头，不，他不好。
他望向她脸上的伤。
她皮肤白净，如今这副模样，倒不算难看，只是比起从前多了几分不曾有的可怜劲儿。
怪哉，那群摇曳生姿的女人，软下楚楚动人的双眸，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挨满脸伤倒俏得出奇，怕也只有她一人能做到？
“杨云珠伤你，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入仕，没能给你体面的身份，叫你被外人嘲弄侮辱。”何慕说话声低，他心里在怕，原本虞乐就不待见他的。
“今日我替你挣这封诰，是要让整个朝桓的人都知晓，你是无比尊贵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冒犯你，欺辱你。”
虞乐敛眉，何慕没有入仕为官，却为她挣了郡夫人这样的二品封诰，他是怎么做到的，她不知道。
难道有钱就能如此任性？
想到皇帝平时给马都封号，心里又不免叹口气。
真是荒唐。
虞乐摇摇头，宽慰他，也宽慰自己：“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个吃人的天下。就算你入仕为官，不管是大冢宰还是大司马，鄙夷我出身的人照样会在暗地里挤兑我。哪怕如今你为我挣了封诰，她们不敢对我如何，却也改不了她们打心底的藐视我。”
“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我们之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门不当户不对。”不管从前他们有何恩怨，也不管将来她要如何算计，起码这一刻，她要懂得感恩，“不过谢谢你，我很开心。”
人心是最险恶的东西。
何慕知道，这封诰不会改变众人对虞乐的看法，只要能让她们往后三思后行这便够了。
用不了多久的，他一定要彻底兑现承诺。不管是南边的汉人，还是北边的胡人，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对她肃然起敬，奉若神明。
“虞乐，是我失言失信。”何慕舔着脸皮道，“我没资格再向你承诺什么，但我不许你去想门第有别的烂规矩，我娶了便只认你，只有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因我所受的罪，所受的苦，我会想办法弥补。”
虞乐心里咯噔，她望着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呼吸突然急促，耳朵空空，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罪恶的念头在这瞬间萌生。
她想——
骗他感情？
虞乐虽然这样想，却连一丁点儿的信心都没有。
她如何有那等魅力？
先前在蜀地那些哄骗她的话又怎么能信。
算了。
还是先处理子书璘给的那间铺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