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视线,缄默不语。
何慕懦弱无能,抬起细长的手,欲碰未碰,克制的落下,同样挪开视线,去看洞外哗哗而落的雨。
他遗憾淡声道:“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
虞乐掀动眼皮,咬了咬唇。
“我承认我的错,我愿意改,我向你做出的所有承诺都是真心的,是你一直不肯信我,你不过是想听那个让我挫败无助的回答。”
虞乐渐渐感到不适,抱住双腿:“可是说出来才能和解,我无法与一个并不坦诚的人打交道。你扪心自问,倘若是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小心,会不会害怕!”
何慕偷偷看她,试探:“我说了,你会试着接受我吗?”
“不会。”
这次轮到虞乐斩钉截铁。
何慕吞咽着,诸多无奈,蠢蠢欲动的心终于还是平定:“那我不会说的,与其让你彻底讨厌我,与我和离分家,不防就这样猜测我,试探我,好歹还能不死不休。”
虞乐惊讶的扭头看他,真的不理解:“如果你是利用,那我们说清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日,若你还未放弃不轨之心,我们再遇,也是堂堂正正的敌对,各凭本事。”
何慕摇头,“不。”
“我何慕这辈子,可以为达目的沦为卑鄙小人,可以手染血腥堕入地狱,却唯独不能薄幸于你。我不稀罕我的名声,可我在乎你的名声,你这样傲骨,正是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世风日下,女子有多难生存。你又叫我如何狠得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
何慕沉气,话到此处,又何必遮掩,他坦言:“我之所以避而不谈,是因为我愧对于你,不惜拉下脸皮讨好你,亦是因为愧对于你,想弥补你,补偿你。哪怕我什么都不是,养个你也绰绰有余,倘若你心怀抱负,我亦可为你披星戴月,与你比肩前行。”
虞乐手指掐进掌心,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何慕,心中百味杂陈,思绪万千。
她要开口,何慕却捂住她的嘴。
明明露着可怜的眼神,却说出强硬的哀求,“不许说话。”
虞乐心生怪异,盯住男人,妄图将他看清。
“虞乐,生我者为女,养育我者亦是女,我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不敬女。你已经是我的疤,别再揭开它了好吗?”何慕动了动手,终于默默地松开她,挪开自己的视线,选择逃避。
他的声音哑下来:“我知道,我自以为是的补偿,不过是设计束缚你之后的良心亏欠,擅自左右你,牵连你,是我此生大错,我并非毫无意识,可婚姻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