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将周围一切观察仔细。
若非身不由己,他倒真不想出去,面对早已腐败不堪,摇摇欲坠的王朝,虚与委蛇的和各大世族打交道,接受故国灭亡的现实。
洞口偏僻,平时有大雾四起,所以不必派人特意防守。
阿蓬将火把递给她:“你不用这样,不会有人擅闯我们村的。”
虞乐警惕心强,凡事都有万一:“那我不就是?”
阿蓬被噎,窘笑不语,跟着她在洞口附近检查把守。
“你回去休息。”虞乐撵人。
“我放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让你被蛇咬了一边鬼叫流泪,一边发疯的掐蛇吗?”
虞乐想到过去丢脸的经历,把食指放在嘴边,瞪他:“那凡事都有第一次,不要再说了。”
阿蓬笑笑:“你现在还怕蛇吗?”
“怕!”蛇虫鼠蚁,虞乐就没有不怕的,这是一种心理厌恶。
“我看你带来的男人长得就像蛇。”阿蓬五指张开,比划演绎,“粗壮蛮大的野生花蟒!”
虞乐看他那样子,哆嗦:“大半夜的说什么鬼话!”
他以为她不知道吗?
她第一次见何慕就感受到了!
森然冰冷的大花蟒,眼睛深邃如绿潭,深不见底,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虞乐莫名感到浑身黏糊,气得一巴掌拍在阿蓬身上,“不要再提他,你要是无聊就回去睡觉。”
阿蓬撇嘴,又换个话说:“过去这么久你也没忘我们的话,要不你这次就别走了,留在我们村子吧。”
虞乐眸光闪烁,眼神逐渐暗淡,她冷静道:“我有我的道。”
她在河头镇时,薛新也这样说过。可是她这样的人,哪里能够左右自己的命。
子书璘救下她娘,她必须一命换一命,她讨厌亏欠别人。
何况,子书氏有大计,他们所谋划的将来,是结束这荒唐无度的腐败王朝,重建前朝文帝的盛世,她作为深受乱世迫害的一员,她想付出点什么,这样下辈子,她与她娘都能走在康庄大道。
阿蓬不理解她,“你的道就是被人打的皮开肉绽,经脉受损?”
虞乐敛眉,“你怎么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那我说的不是吗?你摧毁了别人的家园,他们现在还在追杀你。”
虞乐心里不舒服,她直视阿蓬,“我没有,我不是要摧毁他们的家园,我只是奉命行事,劝他们归降。如果他们不反抗,就不会受到伤害,我的主人定会善待他们,南中留下来的村民现在都活得好好的,我们只是想建立太平盛世,让每个部落,每个人民都能无拘无束,自由行走。”
“那你什么都没做,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将你打个半死,你知不知道我捡到你的那天,你看起来有多狼狈,跟尸体没有区别。”阿蓬想想就觉得心疼,好好的人被打的皮肉模糊。
虞乐被他的质问刺激到,眼中闪着泪花,“南中王死了,他们认为是我们所杀,要报仇雪恨,我是替主人断路才被抓的。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阿蓬看着逐渐激动地虞乐,他感到抱歉,拍拍她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保证他们不回来的。”
虞乐咬牙盯住洞门,最后不得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