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
他欣赏她。
“你值得世人尊敬。”
“嗯?”
花猫似的脸上冒出疑惑,何慕淡淡一笑,“所有人都会记住你。”
“啊?”虞乐感到诡异,探手在他额头,他目光深远,在她眼里就像被鬼勾了魂,“没发烧啊,中邪啦?”
何慕握住她手腕挪开,四下静得可听山间鸟鸣,温柔的对视下,潜藏万丈波涛。
他说:“虞乐,倘若你愿意跟我。”
闻言,虞乐霎时冷静,读懂他的话中意,逐渐露出狠厉之色:“你做梦。”
这是何等的决绝,何慕不是第一次领略,但这次她坚毅警戒的眸中还有一份他读不懂的情意。
——似痛似殇,似海的孤寂。
何慕小心翼翼,“跟着我,做你自己,往后有我陪你。”
虞乐甩开他起身,“够了!我答应与你共渡眼下难关,不代表我原谅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记清楚,我们并非同路人,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我的路我自己走,管好你自己。”
何慕垂下眼眸,是他冲动。
“抱歉,是我唐突逾矩。”
虞乐暂且不想面对男人,负气离开。
她的七窍生烟只令何慕郁烦,一路追随至今,不要脸讨好卖乖,仍旧消除不了两人的隔阂,换不来她的一个好脸色。
何慕心有不甘,手指慢慢嵌进掌心,思绪万千。
“子书缘真的这样好,值得你为他如此卖命?”
虞乐脚下一顿,眼神闪烁,扑朔颤动的羽睫下滑出一颗泪。
她咬紧牙关,憋住哭腔,字字重音:“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凭什么随意猜测我,左右我”
虞乐心烦意乱,过往经历悉数浮于眼前,心底创伤如烟花般炸开溃烂,她实在忍不住,加快步伐跑出去。
何慕失神,话卡在喉咙里,眼前早就没了她的身影。
他陷入无尽的深思。
到底,要不要将真相告诉她。
解开虞乐拴在脚上的束缚,他捂着腰腹起身,来到门边,发现她身边已有别人。
丁香出诊回来,见到在竹楼下偷偷哭泣的女人,诧异道:“嗷,小满妹妹,你怎么了?”
虞乐连忙抹泪,调整状态,摇头回话:“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有点痛。”
丁香上前替她查看,吹了又吹。
何慕看在眼里,默然垂下眼睫,复回地上坐好,将布绳还原系好。
看来,他现在最该做的事,是学习当地语言。
他有很多事想问。
“那个人怎么样,你给他换药了吗?”丁香问。
虞乐点头,有些急:“丁香姐姐,他大概多久好?”
“你想带他离开了?”丁香看穿她的用意。
虞乐不可否认:“我没有杀南中王,他们不信,他们废我武功,让我经脉尽断,将我打的皮开肉绽。三年了,我才刚踏入南中他们就将我盯上,我怕,丁香姐姐,我真的怕,那个人已经因我而受伤,我不想让村民们也搭进去,我想离开,快告诉我,他还要养多久?”
丁香拍拍虞乐肩膀,安抚道:“三年前他们不会踏足这里,三年后他们亦是不会。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森林,他们没有理由对我们杀伤抢夺,我已经叫阿蓬通知村长,这段时间洞口都严加防守着,你别怕,安心留下。”
虞乐心里忐忑不安,她不喜欢亏欠,更没把握保证那些人真如丁香所说,不会踏足这个村子。
既然何慕不建议她擅自行动,那她就在村子